迈巴赫内部被装饰的简约奢华,丁若静不是第一次坐。严中给她开了车门,在她进去后便站在车旁,静待徐青梵归来。
丁若静以弯曲的姿势站在车内,来回打量干净的车座椅和身上潮湿的衣物,她陷入了沉思。
她身上脏,坐了后肯定要洗车了。
丁若静不知道徐青梵有没有洁癖,为了以防万一,她聪明的掏出了几本没湿的书垫在身下才坐了上去。
身体彻底放松下来,知觉回归,从胸腔散发的冷意令她克制不住的颤抖。
徐青梵和严中很快也上了车,严中驱动车往徐家开,徐青梵坐在了丁若静身侧。
男人灼热的气息在这静谧的空间里追逐着冷到麻木的她,她垂着眼睫,听着男人打了好几通电话,告知别人她的下落。
丁若静与徐青梵坐的近,能断断续续的听到一些内容。
最后一通是打给徐正良的,素来温和文雅的男人在那边焦躁的询问她的情况。
徐青梵安抚了几句,后面都是徐正良在说,徐青梵偶尔应声表示清楚。
具体的她没听清,心脏不间断地下沉,思绪开始乱飞。
她尽量不给徐叔叔惹麻烦,但这事还是让他知道了。
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个讨嫌的孩子,根本不值得在她身上浪费心绪。
甚至于连言女士他都不想再管了。
巨大的恐慌席卷了丁若静,以至于徐青梵忽然将手机贴到她耳侧,粗糙温热的指腹触碰到她冰凉的耳尖,她的躯体抖如筛子。
徐正良只是温声唤了句:“阿静。”
她就像是应激反应一样,紧闭双眼,立马道歉:“徐叔叔,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我保证下次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一连串的道歉话语一出,不仅电话对面的徐正良静了下来,连旁边的徐青梵眸中都闪过抹诧异。
过了很久,徐正良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语气柔和,生怕吓到她:
“阿静,你没什么错,是叔叔没把问题都解决好,就带你回了家。你乖乖听你青梵哥哥的话,叔叔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这番话一出,丁若静那颗极速下坠的心被网兜住,她稍稍镇静下来,紧咬唇瓣,话语里带着克制的颤意:
“嗯,我会听话的。谢谢徐叔叔。”
等徐正良与她耐心十足的哄慰完,告诉她要挂电话时,她轻轻嗯了声。
待电话那头彻底没了声响,她伸出纤白的手指扒了扒徐青梵的手,脑袋转过去正对着他,“哥哥,徐叔叔说电话他挂了。”
徐青梵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目光一直跟着她,现在她一转头,整张脸暴露在他眼前。
苍白的面颊,薄红的杏眼,被咬肿的唇瓣,微颤的话音,像是只受了天大的委屈的忍辱负重的兔子。
一一敲打在徐青梵曾经的恶劣点上。
他以前喜欢过这种柔弱不能自理的,操控起来不费力,腻了也容易甩开。
丁若静眨动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有些疑惑,为何徐青梵半天没动作。
半晌,她坐正身子,扭了扭脑袋,一直侧着她不舒服。
余光注意到男人喉结轻滚,凤眼里的情绪不明,指骨轻转,手机收了回去,随意丢在筐里。
丁若静对上徐青梵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心潮澎湃的同时还要担心会不会表现的过于明显,被他发现她暗藏的心事。
却又忍不住幻想,他知道后会怎样。
大概率会讨厌她吧。
徐青梵不知道丁若静的在想关于他的事,早前点的烟已经抽没了,他现在没精神,掏出打火机,想再点一根。
烟放在丁若静的侧边,他要探身过去拿,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