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知?足了。
本以为这?次过来探望将?会是最后一次见面,没想到徐叔叔待她?如常。
口吻平静温和,神色淡然,只是没以前上心?而已,人之常情。
换位思考一下,她?可不一定能做到徐叔叔这?样。
彻底与徐家断开,也不是不可以。
她?已经?成年,上大学的费用她?完全?可以勤工俭学,反正一个人能活的下去。
偏偏她?的弱点?是言女士。
忽然就跑了的言西凤是真的跑了吗?连徐正良这?样大的人物?都找不到人,若是她?以后真的与徐家彻底割裂,凭借她?一个人,岂不是更没有希望了。
“阿静,你?过来。”
徐正良抬手呼唤她?,声音低低的,听得不甚清晰。
可能是醒一会累了。
丁若静眨巴眼,听清楚后急忙坐到了床旁边的凳子上,眸色真诚的看着床上的徐正良,说?:“徐叔叔,您说?,阿静听着的。”
“我知?道你?一定想问问你?妈妈的事,也很担心?你?的妈妈。”
徐正良强拉出?笑意,道:
“那天你?走后,我跟你?妈妈不欢而散,我一气之下走了。等我上个卫生间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后面问了人,有人说?是看到你?妈妈跟一个男人离开了。”
这?些自揭伤疤的话,光是说?出?来就像是用光了徐正良的力气。
儒雅文质的男人,顺风顺水得意了一辈子,却在爱情上跌了这?么大跟头。
养着醒不来的情人,承担着巨额的医药费,还养着情人的女儿,光明正大带回?家族,开了宴会给她?做面子,如今算得上人财两空,颜面尽失。
丁若静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以她?贫瘠的阅历,安慰不了徐正良。
她?就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鸟儿,心?里急躁,惶恐,但?支支吾吾的讲不出?话,最后,只嗫嚅着道:“我知?道了,徐叔叔。”
“您好好养身体,我……我妈妈……她?可能有她?自己的想法……”
丁若静越说?越流畅,思路也清晰了,她?眼神坚定,说?:
“是我和妈妈对不起您,我在这?里给您跪下道歉。”
话音未落,在场的人谁也没有反应过来,丁若静已经?咣当一声,干脆利落的跪了下去。
脊背挺直,正对着病床上的徐正良,磕了一个脆响的头。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也找不到言女士。
她?活生生的妈妈,好不容易醒过来的妈妈,还没有说?上句话,好好的待在一起几天,就那么失去了消息。
除了磕头道歉,她?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给徐叔叔,她?依旧有求于?他,后续找言女士肯定要仰仗他。
这?种时?候,她?只能想办法让他心?软。
就是不知?道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良总,是否会对“背叛”自己的情人的女儿产生同情,而后一错再错。
当丁若静泪眼婆娑的被徐青梵扶起来的时?候,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徐正良眼神怜悯,像是在问她?:你?这?又是何必呢。
对上丁若静倔强的眼神,最终,他闭上眼睛妥协,做出?承诺:
“不是你?的错。放心?,一切都不会变。”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无非就是丁若静所担忧的那些,他都会解决。
徐青梵始终神情冷淡,置身于?闹剧之外,这?会看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方揽紧丁若静的肩膀,借力让她?站稳当,礼貌的安排□□:
“毅叔,麻烦带阿静去清洗一下。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