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我。”
俩人相视一笑,陈飘飘问:“开完会了?”
“嗯。”
陈飘飘那张卡的流水非常简单,所以账务也很明晰,纳税凭证等资料都已经按年份整理好,发到税务老师邮箱,昨天发过去的,还没有反馈。
“秦超那边怎么说?”陈飘飘坐在落地窗前的小沙发上。
“我没有跟他联系,Arick去问了一下。”
毕竟是自己工作室的剧,推迟宣发要打听打听原因,Arick问过去也很合理。
庄何说过,Arick是官三代,应该也有自己的圈子。
“秦超说,都是误会,”陶浸坐到床边,“听说你住院,要来看你,Arick帮你拒了。”
“这类人还是少接触比较好。”陶浸叹道。
这里面水挺深的,双泉签了对赌协议,到明年6月要完成对赌19亿,整个公司都很有压力,这是秦超想在各个“干哥哥”“干姐姐”面前卖乖拉资源开戏的原因,也是他想拿陈飘飘泄愤的间接原因。
这些是Arick打听到的,也就是说秦超现在自己也不好受,水深火热的,之后估计腾不出手来再做什么。以及,如果对赌失败,他那些房产应该都要卖了抵债了。
浮于水面的尖刺,不小心刺到了蝼蚁一般的陈飘飘,但海面下是摧枯拉朽的暗涌。
“嗯。”陈飘飘抱着抱枕,发呆。
以为只是简单的拉低房价,牵扯出秦超的干姐姐,再到对赌协议,陈飘飘平白遭受了一粒火星子,可不再掺和往后的滔天大火才是最好的明哲保身之举。
只要她这次税务稽查过了,就没什么问题。
俩人一边看电视,一边简单吃了点午饭,下午陶浸换上睡衣,靠坐在床头,抱着陈飘飘休息,陈飘飘枕在她的腰腹间,一会儿醒来看看手机,一会儿又睡过去。
陶浸回着工作消息,习惯性地摸摸陈飘飘的额头,观察她有没有发烧。
晚些时候,收到财务对接人周会计的电话。
陶浸把睡着的陈飘飘放到一边,关上门来到客厅:“周老师。”
“税务老师给我打电话,”周会计说,“我们的纳税记录少了。”
“少了?”陶浸心下一沉,本能地转过头确认卧室门有没有关严。
“嗯,20年,差了可能有七位数,没申报。”
怎么可能……
陶浸心头剧跳,她走到角落,低声道:“我们核对过她的流水,没有问题。”
“现在是她卡里的收入和平台提供的收入对不上,”周会计摇头,“可能她提现到别的卡里,忘了申报。”
忘了申报……
陶浸只觉口干舌燥,颈后有瞬间的凉意,她坐到沙发边缘,望着角落花瓶的纹路,仍旧心神不宁。想了想,问:“税务老师有给平台的流水供我们核对吗?”
“我现在去税务局一趟,”周会计说,“征得老师的同意之后,拍一份发给你。”
“你问一下陈姐还有没有别的卡,想一想,尽快提供给我。”
周会计跟客户对接惯了,习惯性叫姐,哪怕陈飘飘比她小很多。
“好。”
挂电话之前,周会计又提:“按一百万来算的话,45%的税率,再加上滞纳金和罚款,需要尽快补上。”
她的意思是让陶浸这边筹措罚款资金。
罚款对于陶浸和陈飘飘来说问题不大,可陈飘飘是艺人,只要偷税漏税被曝光,无论数额多少,都是污点。
六点过,收到周会计发来的明细,上面用红笔把金额圈出来了,确实不对。
并且这个数额的差距,不是加上什么提现手续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