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青青的事,她不能和外人说。

不然用不了半天,整个大院都会传遍。

江父那边在忙,也没接江母的电话。

一直到下班回家,才问起看医生的事情。

“青青那个病,专家怎么说?”

江母木着脸,一言不发地盛饭,不回答江父的话。

“谁又招惹你了?”

“你觉得呢?”

江父有些头疼,“赶紧说,要是情况严重,现在找的医生解决不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江母幽怨地看了丈夫一眼。

“你们父子都是大忙人,想要联系上你们还真不容易。”

“行,是我不好。”

江父认错得很快,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现在就说,说多少遍我都听。”

江母咦了一声,“你个老东西,拐弯抹角说我爱唠叨?”

“我可没这么说。”

“言下之意……别以为我书读少就不懂!”

本来,江母迫不及待想和丈夫儿子说沈青青的事情。

可一个两个都联系不上。

憋了几个小时,那股迫切劲儿过去,这会儿就想吊一吊他们。

江父性子沉稳,但也急了。

“是不是青青的情况很严重?”

要是不严重,媳妇儿不会在上班时间给他打电话。

看男人一脸严肃,江母没再卖关子。

“我们都被青青骗了。”

“嗯?”

江父疑惑,“那孩子老实得很,除非是不想我们担心,故意把情况往轻了说。”

江母也不知道,沈青青算不算报喜不报忧。

不管哪种情况,都很不好。

“医生说她得了什么遗忘症,要是治疗没有效果,可能会把以前的事情都忘光。”

这种病江父没见过,也没听过。

抿着唇,站在洗碗池边,眼里带着思考的神色。

江母看了他好几眼,什么也没看出来。

“你这是担心,还是不担心?”

江父当然担心沈青青,那是知己的女儿,还给他们江家当过儿媳妇,就算现在离婚了,也是他们家的女儿。

“医生有没有办法?”

“这不是小病,虽然医生拿出了治疗方案,但青青能不能好,谁也说不准。”

江母努力回想,把医生说的话讲给江父听。

“要是这些办法都没用,医生说是可以试试催眠,但是有副作用,这玩意听着就吓人,青青那么聪明的小姑娘,可别把她治傻了。”

“胡说什么呢,乌鸦嘴!”

江父瞪了眼媳妇,“没发生的事情别乱想,也别乱说。”

“我这不是着急吗?”

要是沈青青头疼脑热,或者是身体受了伤,她还能用生活经验,帮沈青青缓解病痛。

但这种病他们听都没听过,想帮忙也帮不上。

除了着急,江母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我给致勋打电话,但他出任务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电话,你说要是儿子回京市,青青把他忘了,那小子会不会被气哭?”

“那是他活该!”

提到儿子,江父就心情不好。

“要是他们没离婚,青青住在家里,也会安心很多。”

可领了离婚证,以青青的性格,肯定不会再回大院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