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柔的雨丝在路灯下密密交织,似空中喷洒的水雾,落在人脸上冰冰凉凉的,有一种灵魂洗涤的清爽感。
她带着皮卡在小亭里躲雨,掏出火腿肠喂给它吃,忽地蹲下来目不转睛地直视它的眼睛。
皮卡被那道灼热的目光盯得难以下咽,默默放下剩余的半根火腿肠,等待向悦发言。
“如果我和肖洱离婚,你是跟我还是跟他?”
皮卡面露纠结之色,漂亮的异瞳转悠几圈,得出结论,“汪汪、汪汪。(选你,选你。)”
向悦满意这个回答,露出慈母般的微笑,“要不说狗比人要忠诚,你比肖洱那混蛋靠谱多了。”
皮卡wink(眨眼),“汪。(对)”
向悦对着皮卡细数肖洱拈花惹草的罪行,皮卡很配合地大声谴责。
泄了一通火的向悦心情舒畅不少,牵着皮卡进电梯时愉快地哼起小曲。
肖洱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选择挂断,走出电梯按开密码锁,谁知大门一开,目光所及之处竟是椅子上亲密重叠的男女。
小姑娘胯坐在肖洱身上,一侧肩带滑落,露出小半白皙的浑圆。
肖洱两手按在她的肩上,分不清是想推开还是抱紧。
谢湾湾一脸被抓现场的惊慌,肖洱亦是脸色煞白,脑子瞬间宕机。
向悦笔直地站在门口,眼前的这一幕成功勾起埋藏在心底的那段噩梦,她分不清真实和虚幻,只知道愉悦的笑音在耳边回响。
看吧,男人都是一个样,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她松开牵引绳,微微一笑。
“打扰了,你们继续。”
她快步穿过玄关,直奔卧室而去。
肖洱烦躁地推开湾湾,在她欲想跟随时,寒着脸一字一句地说:“你踩过界了。”
谢湾湾盯着他的背影发呆,以为自己会因为得逞而开心,可盘旋在心头的那团阴影迅速占据五脏六腑,呼吸被什么堵住,窒息般的难受。
*
向悦在衣柜翻出行李箱,随手扯过几件衣服胡乱塞进去。
“老婆。”
肖洱按住她的手,努力平稳急喘的气息,试图让自己冷静,“你先听我解释好不好?”
她全身都在发抖,嗓音冷得刺骨,“放手。”
他自然不肯放,向悦抬头盯着那张人畜无害的俊脸,反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脸上,尖利的指尖擦过皮肤,划出两道清晰的血印。
肖洱盯着她的眼睛,轻轻地说:“我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能不能相信我?”
向悦没吱声,见箱子被他控住,索性放弃打包行李,起身就要往外走,肖洱扯过她的手腕往怀里拉,她不从,挣脱时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他闷声受着,直到她慢慢安静,眼泪也掉了下来。
肖洱心颤不止,“悦悦。”
她低着头,晶莹的泪水滑过唇角,直直往下滴,“沈漫说,信任都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如果这是真的,那我可能没有那么喜欢你,因为我做不到完全信任你。”
肖洱双手失了力,以为自己可以爱她爱到不在意这些,可出口的话还是像刀子一样扎进心里。
“你用百分百的爱换我十分的回应,真的可以不在乎吗?”
他喉音发紧,“我可以。”
“不,你不行。”
向悦抽泣几声,看着他默默地掉眼泪,“你和她在一起时更自在开心,不像跟我相处时那般小心谨慎,害怕自己说错或做错什么惹我生气,你营造出蜜罐子的假象把我锁在里面,我也以为一度认为自己很幸福,可当我跳出这个罐子,我能清楚地看见你受困的灵魂,一味地迁并不是爱情,只是执念。”
“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