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越说越低,带着点沮丧。

“就这?”徐崇愣住,随即那绷紧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仿佛要把胸腔里憋了整整两天的焦虑、担忧、恐惧全都吐出去!

徐崇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瘫在软垫里,

脸上露出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喃喃道:

“就这啊……吓死你爹了……手抖一下?慢半拍?磕巴?这算个屁!没扎死人!没认错毒药!没把考官推拿得背过气去!那就是大吉大利!祖宗保佑!你娘显灵了!”

他激动地拍着大腿,又扯到伤处,疼得龇牙咧嘴,

脸上,却绽放出这几天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灿烂得有点傻气的笑容。

徐如看着父亲这副“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乐观模样,心头那点小疙瘩也彻底松开了。

“如儿回来了?”徐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刚下值,一身深青色官袍还未换下,脸上带着公务后的疲惫,

但眼神却第一时间投向妹妹,带着询问。

“哥!”徐如站起身,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考完了!爹说我‘大吉大利’!”

徐矩看看妹妹明显放松的神色,

再看看父亲那副瘫在软垫里傻乐、仿佛卸下千斤重担的模样,心中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