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的眼睛很有特色,双眼皮褶皱略浅,微耷眼皮的时候像单眼皮。视线很阴沉幽寂。

经纪人其实不愿意和他多说话。

总觉得是男鬼化身,和他哥哥一样,被他多盯着看两眼,都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应灏扫了一眼在后座坐着低头看手机的乔谅。

他和应湛也不是毫无道理就开始给乔谅伺候这个伺候那个的,完全是因为他们的父亲。

不知道乔谅和父亲是什么关系。

父亲像每天通过他们两个来询问乔谅的情况,甚至用委婉的语气提醒他们:乔谅压力很大,既然他们和乔谅待在一处,就要对乔谅多照顾些。

应灏抓了两下头发,觉得自己像个摄像头兼男仆,而乔谅才是父亲的孩子。

他开车经过前面的水坑,车速平缓,水花溅起一些,在阳光下显得晶亮。

灌木丛被浇灌得淋漓鲜亮,而楼上的阳台窗明几净,窗外的棱格装防盗窗的光亮落在季疏礼的书桌上。

桌面上有几枚树叶的标本摆件,以及一部分整齐摆放的书籍。一旁的小房间里则布置得简洁许多。

这是他的心理辅导室。

现在季疏礼在耐心地倾听自己学生的烦恼。

青年的年纪和阅历让他有稳重成熟的魅力,一双隐藏在镜片下的偏金色眼睛温和静谧。在对待学生的时候,他会收敛起会让人感到不适的强势,更多地表达自己的亲和力。

哪怕他现在面对的人是自己珍视的可怜孩子的前男友。

季疏礼:“所以。现在你朋友的哥哥,因为这段关系而对你抱有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