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了什么，他暗道一声不好，往城墙处而去。

……

城墙上，一排箭手整齐列队，弓如满月，箭在弦上，待命而发。

初升的日光从远山处洒向大地，此刻战场上下，全部寂静。

卫拂衣身着战甲站在城楼之上，眼神仿佛能冲破人心冷漠又锋利，此刻冷漠看着城楼底下的军队还有为首的一男一女。

张执果然还是选择站在楚王那边了。

然而，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他们只是蝼蚁在撼动巨树罢了。

霄宁舟看着城墙上的男人，拳头握紧举起，准备施发攻打的信号。

可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等等”

凌陌紧赶慢赶，终于赶了过来，轻功掠过城墙，站在了边缘提剑指向了卫拂衣。

“陌陌？”他看到她竟然用剑指向自己，不可置信眼神破碎看向她，“你要杀我？”

清晨的风微凉，但远不及他心底的寒，寒彻入骨。

“凌小姐？”张嫣然看到她的出现，眼眸睁大。

霄宁舟沉默看向来人，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凌陌原本准备好声讨的台词，在看到他的眼神时，有些绷不住了，迟迟说不出口。

“陌陌真的就那么想帮他吗？”男人危险掀起眼帘，嗜血的光划过眼底，刺向了底下的人。

“如果他死了，你是不是才能真正看到我？”

破风声传来，凌陌看到飞速向下的飞刃迅速挡住，用剑击开，她压下对他的心软，眼神渐渐坚定，居高临下用剑指着他：“自你执掌大权，横征暴敛、滥杀无辜致使民不聊生，楚王比你更适合成为一朝之君。”

轻嘲一笑，卫拂衣抬手抓住了她的剑端，眼神狠厉看向她，血液从他的指缝中滴滴落下，砸在了地上，开出血花。

“陌陌知道我卫家为何灭亡的吗？”

凌陌看到他的手，微不可查蹙眉，“我跟你说过了，是江湖中人与你卫家一个子弟结仇，心生怨恨，恰好那人在江湖的势力十分庞大，将你卫家灭了门。”

“可笑！”他看向底下的楚王，冷冷扯了扯嘴角，“是他们霄氏皇族，忌惮我卫家在朝堂的地位，才利用那些江湖草莽灭我卫家满门。”

凌陌惊住了：“怎么可能！？”

原剧情根本不是这么说的。

“满口胡言！父皇怎么会做出这种事！”霄宁舟以为卫拂衣是在胡言乱语，为了稳住他那边的军心。

卫拂衣看都懒得看他，眼神一瞬不移盯着凌陌：“陌陌，你当真在知道了我所有苦衷后，还要对我如此无情？”

看到她沉默不语，手中的剑却没有放下，他瞬间明了。

看向自己的手，自嘲又麻木的痛，在他五脏六腑弥漫。

原来……苦肉计只对在意自己的人有用啊。

可惜陌陌……从未在意过他。

从未。

“我要杀了霄宁舟，你要救他，那就打一架吧。”卫拂衣丢掉所有的悸动和柔情，眼神冰冷，内力化作攻击，拍向眼前的女子。

凌陌双手格挡，手中的剑一转，刺向他的胸口。

城墙之上，两人有来有往打了起来。

“凌小姐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张嫣然目不转睛。

霄宁舟则是越发心绪万千。

凌兄一心帮他登上那个位置，他也将她视作至交好友。

可是为何……她为何要刺杀皇弟。

那是他世间仅存的亲人了。

就为了让他更快登上那个位置吗？

知道真相以来，心中种种的怨念和纠结，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