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

想到自己把所有事务都推到了凌陌一个病秧子身上,皇帝略微不自在,随意摆了摆手,但是想了想又故作关心道:“晚宴也快开始了,宰相现在回去也休息不了多久,不如在闲置的宫殿休息片刻。”

说完也不等凌陌的回答了,直接和身侧的王公公说:“还不快去准备,不要冻着朕的爱卿。”

“杂家这就去,这就去,宰相,您跟我来。”

凌陌点点头,没有拒绝,跟着他离开了。

银装素裹之中,一条幽深的宫道两旁,青石板铺就,偶尔传来脚步声与伞骨轻触白雪的沙沙声。

撑着青色油纸伞的少年,绛紫色朝服外披着银色的狐裘,毛茸茸的领子衬得她的脸和巴掌一样小。

两人穿过一扇饰有金龙的厚重宫门,进入了内廷的一座暖阁。阁内檀香微绕,炉火正旺,一时间,宫殿外的严寒被隔绝于门外。

“大人,您在此歇息,到了时辰会有人来叫您的。”

凌陌颔首,挥手摆退了想要上前伺候的侍女,自己脱下狐裘,放在架子上。

油纸伞合上竖靠在棕红色的方形柱子上,与这个阁楼的金碧辉煌相比,它着实朴素了些。

凌陌躺在床上,放松心神,小憩片刻。

阁楼内突然传出了点声响,她唰的睁开眼,撑起身子,冷声:“出来。”

长久的安静。

“阁下再不出来,我就要喊人进来了。”

又过了片刻,在凌陌不耐想要叫人时,一个穿的破旧的小少年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