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祁王结交一事,皇帝早有耳闻,狐疑着又问:“季卿莫不是为令爱相中了祁王?”

“若无陛下旨意,臣绝不敢与祁王有任何私交。”

季渊一副推心置腹的语气,叫皇帝顿时打消了顾虑。

他若想和祁王府联姻自然是要禀过自己的,既没有这事又不肯应承亲事,想来是有苦衷。

心知这老家伙很疼爱那庶女,皇帝只得转了矛头:“朕记得潼阳郡主已经退婚了,你既不愿嫁二丫头,便将潼阳郡主许配给状元郎吧。”

若是早些日子,季渊自然是要欣喜的应承下来,可想着绾绾如今对自己那态度,他心里忐忑得很,哪敢再做主她的亲事。

“陛下抬举臣和小女,臣感激涕零,可绾绾那丫头,臣......”

话到此处,他有些难以启齿,没好再说下去。

见此情景,皇帝却捧腹大笑了起来:“看样子,你这老东西是被府上的丫头们拿捏住了。”

半点未生气,皇帝亲自将人搀扶起来,叹道:“也罢也罢,朕瞧着纪昀泽那小子对赐婚一事也很不乐意,朕就不难为你们了,说吧,这么着急入宫为了何事?”

季渊暗暗松了口气,却也不敢直接过问御林军的事。

“臣听闻永宁王已经离开临安,他这一走,陛下在军中......”

他话才出口,皇帝就已经闻出了味。

“你这老匹夫,何必拐弯抹角。”,皇帝浅笑道:“你呀是想问御林军的事吧?”

一眼就被看穿了心思,季渊露出一脸难为情:“真是什么也瞒不过陛下的火眼金睛。”

“你无需逢迎朕。”

皇帝缓缓走回龙案前:“咱们在朝是君臣,私下里朕敬你为师,虽说你这老家伙在处理家事上的确让人诟病,但朕只记你的辅佐之恩,祁王府的事你能来询问朕,说明你未忘君恩。”

屏退所有宫人,皇帝轻咳着缓缓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