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要真是有勇气去死,又何必跑到儿子面前来惺惺作态?”,顾庭琛不屑冷哼一声:“还是快些回去养病吧,别让绾绾忧心。”

说完,便要去抢她手中的匕首。

叶怀素却将匕首往着脖子上又逼近了几分,锋利的刀刃直接割开皮肉,鲜红的血液立时渗了出来。

顾庭琛看得一怔:“母亲,你到底想做什么?”

“逆子,你这般肆无忌惮的折磨绾绾,不就是断定绾绾放不下我与清眠、庭济,我绝不会让你再去伤害她。”

叶怀素握紧匕首朝喉头上猛的割了下去,淋漓的鲜血瞬时喷涌而出,所有人吓得面色铁青。

“母亲。”

顾庭琛恼恨交加的注视着眼前场面,一边吩咐人去请御医,一边弯下身来,不停摇头斥责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如此狠心对我?你宁可去死,也不愿意成全我与绾绾。”

拳头捏得咯咯直响,顾庭琛气急败坏的,眼里被撑得一片血红:“你若敢死,我这辈子都不会让绾绾离开翠薇棠半步,我还要将你的儿子、女儿终身囚禁在国公府。”

叶怀素瞳孔瞪得圆圆的,嘴里不停咳出血来,视线却死死停留在翠薇棠的方向。

“绾绾,你一定要努力去追求你想要的自由。”,叶怀素紧握着匕首,喃喃自语道。

不多时,便见顾安、顾庭洲匆匆赶了过来。

顾安面如死灰,冷冷的瞥了眼奄奄一息的叶怀素,一股无名的怒火顿时从心头迸了出来。

“你何至于此?”,顾安不满责备道,眼里只剩下无尽的冷漠和失望。

“母亲。”

看着躺在血泊里的继母,顾庭洲急得不知所措,连忙跪下身去,回想着她这些年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拂,再想着自己因江月苓一次次的忤逆她,心头既愧疚又酸痛。

猜到继母是不想再拖累表妹,顾庭洲缓缓将她搀扶起来靠倒在自己膝盖上,小声道:“母亲放心,儿子定会带绾绾离开临安,照顾好清眠、庭济。”

听到这话,叶怀素紧握的匕首才慢慢松开,渐渐闭上了双眼。

顾庭琛目色冰冷的扫了眼周围站着的女使嬷嬷,愤怒的对护卫们厉声吩咐道:“立刻将这些废物拉下去杖毙了。”

“国公饶命。”,女使婆子们跪了一地,纷纷看向顾安,啼哭着恳求道:“求国公救救老奴们。”

顾安闭了闭眼,无动于衷的转过身,朝着书房的方向一步一步行了过去。

女使婆子们被护卫们押解下去,哀求声此起彼伏,顾庭琛下意识的看向翠薇棠方向,急着对身旁暗卫吩咐道:“多派些人到翠薇棠外守着,若是让表姑娘知晓了这边的事情,你们谁也别想活。”

“是。”

几名暗卫立刻应声而去。

目视着暗卫们赶往翠薇棠,顾庭琛这心里仍是忐忑不安,又唤了名暗卫过来,冷声道:“去,将三姑娘和四公子追回来。”

听此,顾庭洲小心翼翼的放下继母,迅速起身拦住暗卫:“我看谁敢。”

“找死?”,顾庭琛不由分说,拔出一柄剑直指顾庭洲胸前:“滚出国公府去,别让我再看见你。”

顾庭洲半眯着眼眸,心里的恨意此起彼伏的涌了上来:“你逼死了母亲,还不肯放过三妹和四弟,竟要将这一切瞒着绾绾,你真是个畜生。”

“滚。”,顾庭琛眼里布满杀意,恶狠狠的吼道。

顾庭洲知道自己这胞弟如今早已六亲不认,他答应过继母要带绾绾和清眠、庭济离开临安,绝不能就此死在他的剑下。

敛眸打量了眼早已气绝的继母,顾庭洲心痛的转过身去,压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出了国公府。

顾庭琛此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