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孩子吹个头发,有什么好麻烦的?”

凌落低下头,没说话。

她头发之前打结干枯的太厉害,虽然通过洗护救回来了不少,但要说一根头发都不掉,那是不可能的。

在把头发上的护发精油吹干后,钟婷一下一下的给凌落梳着头发,那些打结的毛球掉落,凌落却没有感觉到疼。

很奇怪。

她本来应该感觉特别疼才对。

只是梳头发的人不舍得她疼。

凌落侧过头去看,灯光就照在钟婷那张疤痕交错的脸上,模模糊糊的光影,像是给钟婷镀了一层浅浅的金边。

凌落忽然鼻头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