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族长还待开口,只听当啷一声,似是陶碗摔破之声。帐门动处,只见一名粗手大脚、穿着寻常的妇人惶然站在五色经皤下,脸上尽是泪痕。帐边龛床中的两名男孩也被惊醒,小嘴一张,哇地哭出声来。
鬼军回城时已近黄昏。御剑入了营帐,命人押送那妇人前来,漠然道:“庄文柔,你身为南朝细作,潜伏北原多年,究竟有何图谋?”
庄文柔悲悲切切哭了一路,此刻泪水方至,神情委顿。闻言才跪坐起来,流泪道:“我……奴家虽是南人不假,到北原后一直安守本分,从没乱说过一句话,没害过一个人。这些年更是一心扑在丈夫、儿子身上,早就绝了回江南的念头。求大王念在我孩儿年幼,放奴家一条生路!”说着,眼中又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