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很满足于自己的阶层,至于年轻人怎么过,好像似乎是没有人关心的。

人的确只有离开了才知道自己的感情有多深,在海外才知道思乡,出生入死这么久了,渐渐潜移默化,李竺都快淡忘国内的生活了,她就不让自己以为还能回去,但没想到,遇到两个老乡就恨不得下一秒就身在国内,她勉强一笑,把情绪掩饰下去。话题打开了,小李禁不住就好奇地问,“那,你们是为什么会来苏丹?”

“漂泊过来的。”傅展简单地说。

话题出现一个小的断层,小李有点尴尬,刘工哈哈一笑,“不说这些了,同在异乡为异客嘛!来来来。”

他做贼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别让他们闻见味儿这里的信仰错综复杂,还是小心点为好。”

是辛辣的二锅头,吹着刀割一样的冷风,喝上两口拉嗓子的烈酒,靠在麻袋上,几个人又开始侃大山,刘工有意无意地告诉他们,“这里是北达尔富尔了,这几年还算太平,中国人在这里开了很多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