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奕欢突然坐起来,女孩儿皱着眉头纠结着说:“可是…可是刘姨的年纪……”
她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愣愣的看着顾松,期待能有一个答案。
顾行之到了郑婉说的会所,女人已经等在包厢里了。
郑婉殷勤地站起来,想要帮他脱掉外套。
“不用,你坐吧。”顾行之把外套递给了身后的服务员,拉开椅子,隔了两个位置坐下,“长话短说吧。”
手上的戒指有几分刺眼。
郑婉攥着水杯,一副贤良淑慧的表情望着顾行之,“就是楠楠和童童说想爸爸了。”楠楠和童童是她们的儿子和女儿。
“孩子在我爸我妈那儿吧,我周末会去看他们的。”顾行之点了点头,抿了口茶。
“行之。”郑婉伸手,想要拉他。
顾行之拎起茶壶给自己添水,不着痕迹地避开她,“楠楠和童童出生不久,我就带他们做过亲子鉴定了。”随意地看了一眼一瞬震惊的女人,“所以,这些年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行之把玩着手里的杯子,“想要的该有的,你也都有了。以后,孩子你想看就去看,你毕竟是他们妈妈,我不拦你,但是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心里清楚。”顾行之抬眼冷冷的看向她,“就这样吧,你是聪明人。”
顾行之起身穿上了外套。
郑婉干呕了一下,平息过来时,男人已经推门出去了。
郑婉坐在原地盯着墙面,若有所思。
*
顾松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你想说我妈年纪为什么比我爸大那么多是吧。”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沈奕欢,有些事情我是不想说的。”
“抱歉啊。”沈奕欢低下头,驮着背,呆滞地坐在那儿。
“算了,我不说我爸肯定也是要和你说的。”顾松喝了一口咖啡,“我妈当时是爷爷的助理,被她前夫骗婚了。那个时候刚离婚,她想要个孩子,我是他赌来的。就这么简单。”顾松靠回在椅背里,看着眼前人。
她明明在一个嘈杂热闹的坏境里,那些细碎的声音,消失了。
沈奕欢的脑子很乱,印象里的刘姨是个鹅蛋脸的古典美人,总是眉眼含笑待人温婉。顾松家的院子里有春季开的灿烂的蔷薇,茂盛的越过墙头,低垂下来。刘姨会从窗口探出身子叫她,“欢欢,阿姨今天做了好吃的,等下来家里吃饭。”
她会高兴地说好,刘姨说什么来着,刘姨说:“真想要欢欢这样一个女儿。”
她喜欢那丛花和那个待她和蔼亲切的长辈,想极了妈妈。
可是,此时此刻,一切都成了荒唐的笑话。
刘姨有顾松时该有多大,沈奕欢想,三十多岁吗?
顾行之呢?顾松和她同龄,顾行之那时不过才十七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