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这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沈奕欢认识的国内明星不多，认识郑婉倒是要拜顾松所赐，三天两头拿着手机搜索郑婉相关，念叨来念叨去。昨晚又恰巧吃了微博上顶着一个鲜红的“爆”字的当红影星郑婉隐婚生子的瓜，结果第二天就看到大明星领着包从电梯走了出来，带着很公式化的笑容，美则美矣，但更像是一件精致的展品。郑婉微笑着点点头，熟念的和其他人打了招呼，就走向了顾行之办公室。

“看什么呢。”

“看美女。”沈奕欢脑海里闪过了那天晚上电话另一头的女声还有昨天吃过的瓜。郑婉是难得让她觉得堪称绝色的大美人，顾行之这老混蛋当真艳福不浅。

“没事儿多照照镜子，一副没见过美女的样子。”

“嘿嘿，这话我爱听。”沈奕欢心下烦杂。

众人清楚郑婉和自家老板的关系，又对顾行之对沈奕欢的态度琢磨不定。

“奕欢，这份文件让顾总签一下字，急用。”文件是真的急用，这个霉头，只能让沈奕欢去碰。

沈奕欢又打了两张郑婉的照片，拿着文件走向了顾行之的办公室。

百叶窗紧闭，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很好，还是有各种响声若隐若现的传出。沈奕欢敲了敲门，然后安静地站在门口发呆，这一刻，突然像极了无数个等在沈何君门口的清晨。终于，门还是开了，顾行之搂着腰把人送了出来，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郑婉补过了妆，还是能看出眼角微红。

“郑小姐，我朋友很喜欢你，不知道方不方便要个签名？”沈奕欢还是很没眼色的把人拦下了。

“行之，没事的。”女人拦住顾行之推拒的动作。

无数的画面在记忆里重叠，沈奕欢觉得自己要疯了。

“顾总，这个文件急用，请您过目。”双手递上了文件。

要到签名，签好文件的沈奕欢，根本不在意顾行之看向她的眼神，她不知道自己的脚步是不是有几分仓皇逃窜的意味。

沈奕欢的桌子又被人敲了，通知她加班。沈奕欢突然觉得自己高估了顾行之潜人的套路。

“进来。”顾行之放下笔，十指交扣，看着面前的人。

“顾总，您说？”沈奕欢端庄体面，毕恭毕敬。

“小丫头，怎么想的？”神情和语气都像极了，为什么都要来问我怎么想，沈奕欢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什么？”过了良久，木讷开口。

“别装傻。”顾行之说，又是一样的台词。

“没装傻，真没什么想法，手头的案子交接完我就辞职。”面无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那时她对沈何君说，“没装傻，真没什么想法，明天我就搬去学校住。”

顾行之看着她没说话，寂静的办公室里只剩下顾行之的指节一击一击敲击在桌面的声音。

“您要没事儿，我就先走了。”沈奕欢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