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总是人过出来的,你和她儿女也这般大了,便是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该看在你那几个儿女的面子上,真哥儿,你回去好好与你媳妇低个头道个歉,将我嘱咐你的事情都交代好,邓氏不是个糊涂人,她知道该怎么做。”
老太太发完了火,训斥完人,便放软了口气与徐则真好好说道理,徐则真听了这话,心里也算是软了一半,怨恨之意略少了少。
老太太如何能不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一看他神色变化,便知道自己说到了他心尖上,徐则真不喜邓氏,但是邓氏生的两个儿子,徐怀林和徐怀松却很得徐则真的心,尤其是徐怀松,聪敏好学,与三房的徐怀清甚至不相上下,往日里徐则真对这个儿子也是最为看重。
“是儿子想岔了。”徐则真这个时候面上终于有了一丝后悔之意,他今儿倒是想着快意了,但是却忘了自己的两个儿子,这般不给邓氏脸面,只怕这两个儿子面上也不好看。
这般想着,徐则真却是越发后悔了。
“儿子这就回去与邓氏说。”徐则真也是个虎的,起身就要回去。
老太太倒也不拦着,只叹了口气道:“我只盼着你真的想明白了,日后做事情可不能这般顾前不顾后了。”
徐则真闷头应了,转身便出去了。
看着徐则真出去,老太太却是叹了口气,旁边的赵嬷嬷看见了,温声道:“四爷到底是读过圣贤书的,老太太您的一片苦心,四爷总算是明白了。”
老太太听了,知道这是赵嬷嬷的宽慰之言,面上淡淡:“我只盼望着他是真的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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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老太太这边担忧之意,便说徐则真那头,出了荣檀院,便虎虎生风的回了四房的院子,他回去的时候,邓氏正在屋里与身边伺候的丫鬟说话,见他一阵风似的进来了,倒是被唬了一跳,急忙从临窗大炕上起身,心里忐忑,这莫不是知道了自己告了状,过来与自己算账的?
徐则真将试图为自己更衣的丫鬟遣退,只看着邓氏道:“今儿与你说月娘的事儿,是我心急了,没有顾虑到你的脸面,是我的错。”
一听徐则真这话,邓氏却是愣住了,徐则真这个人自来高傲,哪里与自己说过这般软话,她心一下子就化成了一滩水,眼圈也红了红:“四爷这说的哪里的话,你我夫妻一体,不必这般见外。”
听着邓氏少见的顺耳话,徐则真心下也忍不住顿了顿,最后到底叹了口气道:“母亲那儿已经拿了章程,那个孩子记在房里姨娘名下,不拘谁,你来定,日后养在你这儿便是,至于月娘,等年后签了契书,也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