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鸣叫得欢,但萧长珩并没有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提起笔,在纸上写下“吾妻”二字,沉吟片刻,又写:

天寒,记得加衣……

他笔尖忽地微微一顿。

那姑娘在冰天雪地里一袭单裙都丝毫不觉得冷,写这些似乎也……萧长珩忽地勾唇摇了摇头,也不打算更改,还是继续在后面落笔。

一封信不过十几字,他写了足有一刻钟。

落好款,小心晾干,收进信封,却并没有喊人取走寄送,而是拿过一个精致的木匣。

萧长珩取过一把钥匙打开木匣上面的锁,揭开盖子,里面是厚厚的一摞信封。

他眸色深邃地盯着这一摞信看了片刻,将最新的一封放进去,关匣落锁。

同一天,帝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