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一双眼睛盛满了寥落和失望,如怨待诉,让他心疼。

临走时他没忍住,转身一瞥,他明明看道她眼里一暗,装了一丝丝失落,她始终不出声,连一个笑容都没有。

若是她喊了,他便不走了。

为何她不喊?

沈穆时指尖抚过双双放在梳妆台上冰冷的雕芍药银篦,眼睛里都是柔情。

轻轻抽出上面的一根青丝,那是她的头发。

他紧紧的捏在手里舍不得放手。

雁喜一进来便看到这一幕,平日里威严肃穆的太子,此时却像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可怜兮兮的站在那里,浑身上下透露着孤寂和脆弱…

不同于沈穆时在北香榭伤春悲秋,双双在司珍局的女功房里正忙的不亦乐乎。

她正在绣一只墨绿色荷包。

先用金线绣了一丛菊,风动菊瓣随枝摇,极为雅致,接着用淡绿的丝线开始打璎珞。红黄相间,颜色搭的赏心悦目。

“娘娘的绣功真好。这是要送给太子殿下的寿辰贺礼吗?”

简司珍见双双绣的荷包外形不像女子用的荷包来得花俏,方方正正,且色泽较像是男子使用的,便多嘴问了一句。

这几日相处下来,女功房里的女官都深知太子妃秉性随和,虽然平日里话不多,对待她们这些宫女,却是和和气气。

“寿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