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碰我!”
芯儿跟惊弓之鸟似的抖了抖,,满脸戒备的看着小梨。
她越过宁仪对着身后的双双喊道:“娘娘,奴婢没有撒谎!我手里真的有证据!你若不信,亲自看一眼便知真假!”
小梨见目的达到,缩了手退到一边继续看戏。
宁仪已经看出她们二人在演戏,气的银牙暗咬。
偏偏其他人都不在,剩下的那名保和殿宫女又是个怕事的,瑟缩的躲在一边不吭声。
这回能走走廊遇见芯儿绝非意外,怕是有人暗中安排。
恐怕连主子身体不适也是被人动了手脚,才迫使宁离她们分开,剩下太子妃滞留此地。
至于软轿不能乘、车辇不能坐这些小事更是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幕后主使肯定是有万全的诡计又算好了时辰,才会把芯儿和小梨弄进宫。不得不说,这歹人的城府极深!
趁着宁仪给太子妃擦汗的功夫,芯儿从腰间抽出一个东西,抖着手想要递给双双查看。
宁仪怕是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不假思索的抬手拍掉,东西应声掉在地上,反而让人看的更清楚。
那是一个雪白镶金边香囊,上头绣着一枝梅花,风骨峥崚绽着点点纷红。
香囊上还绣着一行娟秀的小字:“雪霁初清朗,一任香如故。”
芯儿拖着笨重的身子弯腰拾起香囊,小心翼翼的拍去灰尘,将香囊紧紧撺在手心极为看重。
她脸色很难看,说出来的话更是惊呆在场的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拍掉太子殿下赐给我的香囊!”
双双方才已经隐约瞧见地上有一物,看着很眼熟,又见芯儿如此宝贝,i拼命压下心头的惶恐抖着声问道:“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这是殿下亲手赐给我的香囊!”
芯儿将香囊紧紧握在手心,似乎担心双双会把它抢走,连忙把东西收进怀中。
“娘娘,你别听她胡说!谁知道是不是她从哪里捡的!故意在这里混淆视听!”
宁仪瞧着太子妃脸色惨白,双唇已经没有了血色。不由得吓得脸色都变了,连忙去扶她的手臂,便发现双双的身子都凉了。
“他何时,何时给你的?”
双双的心像是被人在用力揉捏,疼的连喘气都仿佛带了刺,一下又一下狠狠扎着。
忍不住举起手揪住胸口的衣襟,大口大口的吸气。
谁都可以认不出那只香囊,只有她不行。
那香囊是自己亲手绣制的,独一无二,全天下就那么一个。
而香囊里的薄荷香料,还是她命宁仪去未央殿拿的,塞进去以后仔仔细细的缝好之后,才将它当作寿礼呈给了沈穆时。
可是,他却给了其他女人…
“就在寿宴那晚殿下赐给我的,也就是那晚殿下临幸了我,我才怀了身…”
芯儿见太子妃脸色差的极点,担心自己真的伤到了太子妃肚子里的胎儿,那她真的会被太子灭了九族。
竟然心生畏惧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再说下去。
就在他寿宴那晚…
难怪从来没看到他戴过,原来给了其他女人…
床榻缠绵,与芯儿…
难怪,那晚他会趴在藏书阁的几案上打盹,而不失与她同枕于软榻上…
“娘娘!是误会!全都是误会!你可千万不要听信谗言!”
宁仪唤着双双,但双双仿若未闻,拂开了宁仪的手,走向静儿。
静儿看双双双眸凝视着自己,不发一语,只是一步步走向自己,才意识到自己仅是个侍婢。眼前向自己走来的那抹红色身影却是千金贵重的太子妃殿下。若是太子妃要害她,她会死在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