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时眼神如剑,扫的她全身冷冰冰,连忙下地准备请罪。

但沈穆时却又隐去眼中怒意,一改刚才冷漠骇人的模样,重新搂紧她,恢复亲密的姿态:“小霜很在乎太子妃?”

“小霜不敢。小霜只是害怕失去殿下…”小霜赶紧搂住沈穆时的腰讨饶,就怕他再生气。

“我看你很敢啊。大婚之夜,打扰圆房。”沈穆时似笑非笑的表情,但眼神却飘向了殿门外。

太子尚未圆房?

小霜听出弦外之音,心里震惊无比,阵阵狂喜将自己淹没,差点控制不住大笑,但现在她摸不准太子的意思也不敢造次,面上一副愧疚的样子:“小霜知错了。请殿下恕罪…”

沈穆时收回眼神,深深地看了一眼,却又什么都没说,随后抱着小霜往内室走去。

我是分割线,穿插下回忆~~~~~~

十七年前的一个夜晚。

陆家庭院深深,夜色如水,南洋杉在夜风中摇曳着,发出沙沙声响。该是静谧的夜里,陆家宅院里却灯火通明,不时还夹杂着女子痛呼喊叫之声,往来的仆役有些急着烧水,有些匆匆端着乾净的毛巾,一一送入陆家二少奶奶的寝房里。

而陆家老爷陆宾德与当家主母聂氏坐在主厅上,各端着一杯碧螺春、一杯金萱,悠闲地喝着茶,彷彿那些喧哗与自己无涉一般。唯有二少爷陆澈溪急躁不安地在厅里来回踱步。

“澈溪,你这样踱来踱去也不会有什么用,放宽心,坐下吧。”陆老太太聂氏终于抬眼看向自己的二小子。

“我怎能不急呢。这是若梅的头胎啊。”陆澈溪皱着俊眉,覆在背后的双手沁出冷汗。

“放心吧,我看若梅腰肢细归细,但那个腚却是个大的,顺产当是没问题。”聂氏绽了个笑,虽是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对着儿子更是慈眉善目的。

“爹,娘,要不你们先去睡吧。”看着陆老爷陆宾德垂首,手上的青花瓷杯都快跌落地了。

“不用了。”陆老爷乐文眨了眨眼。“我要等我孙女儿出生。”

“爹,你就这样相信那个卜算的张铁嘴胡扯!”陆澈溪眉头更深了,他这老爹迷信风水也就罢了,现在连张铁嘴的胡诌都可以当真。

“澈溪,爹娘生了你们这辈都是男孩儿,你和你大哥、三弟生的也是男娃儿,你可知道爹想要个女娃想多少年了。命中没有女儿,现在我总可以盼着来个孙女吧。”陆老爷放下手中瓷杯,捻着白鬍,呵呵一笑,眼中充满期待。

“你这是怪我没替你生女儿啰?”聂氏睨了夫婿一眼,又是一口金萱入喉。“不然你纳妾啊。”

“哎呀,夫人怎地这样说呢!我对夫人绝无二心啊。都怪老夫自己不争气,夫人别气恼啊。来,我…我给你按按肩…”

陆家老爷见聂氏生了气,赶紧凑近夫人,一手牵起夫人的柔荑,一手摸上她的肩,作势要给她捏肩松骨。

“爹!娘!你们要不乾脆回房恩爱算了,不要在这里扎我的眼!”眼见爹娘亲昵过度,也不看场合,陆澈溪真的有股冲动一个手刀劈开两个人的如胶似漆。

“唉唷唷,儿子怒了。好好好,我们正襟危坐。”陆老爷呵呵一笑。“我怎会生了一个这幺害羞耿直的孩儿呢。”

“都怪你请的那些老师个个老学究,搞得我们家如风和澈溪一点情趣都没有。”聂氏戳戳陆宾德的头。

“呵呵,那是他们自己打娘胎就带来的子,你不看老三似舟就柔情似水,风流倜傥,跟他老爹,我一!模!一!样!嘿嘿!”陆宾德一手又是握住聂氏的小手,轻轻地在她的手背烙下一吻。

“这是在怪我贞洁烈女不知变通吗?”聂氏抽回自己的手,挑了眉。

“岂敢,岂敢。”陆宾德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