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袭来整个人站都站不稳,他勉强扶住桌角慢慢坐了回去,鼻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他伸手去擦,手心里一片猩红竟然是他的鼻血!
他下意识看向自己刚刚喝过的那杯茶,那杯绿茶与平日里喝的并没有什么不同,胃里面却翻江倒海只想作呕,他抚着自己的胸口拍了几下,哇的一声呕出了一滩温热的鲜血。
那滩血,红艳艳的溅在书桌上,溅湿他刚刚落款的罪臣赋。
萧品言来不及惊慌,剧毒侵蚀五脏六腑无药可医,身子缓缓地趴了下来,嘴角勾起了一抹苍凉的笑。
都说虎毒不食子,其子饥时亦能弒父…
萧品言慢慢的闭上眼睛,临终时眼角还带着一滴泪…
萧品言气绝身亡后,萧飞达与安国公带着几名亲信鱼贯而入,将二尺白绫悬上了横梁,稳稳的打了个死结之后又将他挂了上去。
萧飞达从萧品言握的死死的手心取出遗书和罪臣赋,将两样东西分别摊在桌上营造出自裁的假象,之后带人离开了书阁,和守在外头的萧诺雪吩咐了几句,然后让她坐上马车往东宫驰骋而去。
腊月二十八日,子时,萧品言自缢于尚书府邸。
同一天早晨,半尺高的门坎已挡不住地气寒冷,在上头结了一层厚厚的白霜。
双双从未央殿的花梨木床上悠悠转醒,习惯性的摸了摸沈穆时睡的位置,冰凉凉没有余温,连枕头上都没有凹陷的痕迹,可见昨晚殿下并未回宫就寝。。
昨夜亥时李春堂来报,萧诺雪回到东宫求见殿下。
那时二人已经睡下了,殿下还是披衣而起在她的额前轻轻一吻,淡淡说道:“我去去就回,要是困了就先睡吧。”
双双心中有些不安,彷佛回到大婚那夜,殿下也是这样穿了衣裳就走,为了小霜撇下她一个人独守空房…
她的指尖捻住了沈穆时的衣角不放,一脸认真地说道:“我不困,我等你回来再睡。”
沈穆时睇了被双双捉住的衣角,淡笑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又不会跑掉,乖,先睡吧,我去去就回。”
得了他的抱着双双才安了心,放开了沈穆时的广袖。
不过,她苦苦熬到到子时,殿下依旧没有回来。
双双忐忑不安的坐了起来,一个人开始胡思乱想。
她已听陆翊说了萧诺雪给遣出东宫,何故又回到东宫?
殿下赴萧诺雪居住的淡筑别院已经快一个时辰,为何还不回来?
难道难道是要留宿在萧诺雪那了?
不是答应自己一王无二妃吗?还是侍妾不算呢?
该遣人去探看吗?
但是上次不过是误扰了沈穆时,便惹出如此大的风波,双双想了想,还是算了。又躺下来,辗转难眠,直到天光微明才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