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双双一直沉默,一开口便是悲伤。

“你是在怀疑我的本事吗?为何要说自己是个累赘。”

沈穆时温热的大手揉了揉双双的头发,中指挑起双双的长发在指尖绕着把玩,语气里皆是漫不经心。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人心太过复杂,在这宫里不是明哲保身便可以高枕无忧,有些人总是会想尽办法去害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双双娥眉微蹙。

“你知道最愚蠢的计谋是什么吗?”

沈穆时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站起身穿上了素缟单衣,接着披上了草绿色绣着云纹兰花的广袖外袍,动作浑然天成,优雅中又带着王者的贵气。

“是什么?”双双一边被沈穆时吸引一边愣愣的发问。

沈穆时站身形修长的在床前,眼神慵懒地扫了双双一眼,那神情像头准备开猎的豹子,眸中有着精光,神秘冷残令人不寒而栗。

“身为臣下,却将手伸进后宫。”沈穆时勾起了温柔的笑,但语气却是无比的冷漠。

既然幕后之人将世族党争的戏码搬到台面上,那便将计就计吧,鹿死谁手,很快就见分晓…

宁仪宁离几个人一直在忙活,先是给主子烧水准备沐浴,接着又趁二人沐浴的时候打扫寝殿,同时又把冷掉的膳食撤走重新热了一遍。

这会儿太子和太子妃已经回来了,两人忙着布膳,四人忙着整理凌乱的床榻,人影映在墙上显得十分热闹。

沈穆时靠在软榻上闲然地支着头,心里默读着李春堂方才送过来的折子,而双双裹着锦被,脸颊红呼呼的看着众人忙碌,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娘娘,您的宫装拿过来了。让奴婢为您更衣吧?”

宁仪双手捧着雕花黑底红漆木盘,弯着腰恭谨的道。

但双双神情呆滞看着前方,彷佛没有听到宁仪的话半天没有说话。

沈穆时手持信函正看的认真,听的宁仪又问了一遍,这才抬起头看了双双一眼,只见她走神得很,不知想些什么。

“又在想些什么?这般魂不守舍。再不更衣用膳是想饿死我还是想饿死你自己?”

沈穆时倾身,修长的指尖轻戳了一下双双软嫩白皙却泛着红霞的右颊。

“啊!”

双双被这么一戳,仿若大梦初醒,匆匆地起身却又忘了自己一直缩在锦被里,身上就穿了薄薄的抹胸,肩膀一阵凉意才反应过来,尖叫一声又赶紧捡起锦被。

奈何锦被沈穆时压了一角抽不起来,使了吃奶的力气也拔不出来,脸上憋得通红,这番场面很是滑稽。

“殿下,你快起来,压着锦被了。”双双急的脑门冒汗,一边用力扯着一边赶他起来。

沈穆时眼眸带笑嘴角微弯:“反正都是女孩家,你在害臊什么?”

“你不是男人吗?”

双双拉着锦被嘴巴碎碎念着,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沈穆时这下真咪了眼。

他翻身而起,一把攫住双双的腰往自己身下一带,瞬间就把她压在身下。

众人皆是惊呼,却不敢向前阻止。

“小家伙,说这浑话是什么意思?”

沈穆时似笑非笑,俯身将手掌贴在双双背上,另一只胳膊支在软榻上上半身悬空。

外袍腰带松松地系在腰上,单衣衣襟敞开微微露出一角。

宁仪等人一见这旖旎一幕,纷纷羞红了脸,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尴尬的走来走去假装忙碌。

沈穆时的气息喷在双双的耳边有些痒,双双用力挣扎却半分动弹不得,嘴里低声叫着:“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殿下,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