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愣愣地被沈穆时拉了起来,懒懒的坐在床榻上不愿意动。

“用膳。”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落于殿内的纱帐上,在每一织绣金线上映出星般的点点晶灿,金光将榻上的二人笼罩在金色光芒里,似是一对神仙伴侣坠落凡尘。

双双迷迷糊糊的被沈穆时抱着穿衣裳,手指紧握住纱帐,纱帐承受不了她的的重量由樑上滑落,两人重心不稳,双双咚的一声跌下床榻磕在金砖石板上。

双双哎哟一声娇啼,脑袋瓜子磕的嗡嗡作响。

还好冬日里石板上铺满了米白色山羊毯,又有纱帐勾着,万幸皮肉没有擦破弄伤,只是后脑勺磕了一下并无大碍。

殿外一直候着的宫人耳边听得内室有重物坠地的声响,双双的那一声喊叫也听的甚是清楚。

宁仪着急趴在门上敲了两下,仰着脖子朝里喊道:“殿下,娘娘,没事吧?”

沈穆时还压在双双身上喘着气,吃吃地低笑数声。

双双一记眼刀嗖嗖的飞过去,他连忙扬声朝外应了句:“没事。”

众人瞧不见里面的状况,只听见"没事"二字便也作罢。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一阵乒乓乓乓的响声,不知二人又在忙活什么。

双双半个身子被压在地上好一会儿,四肢百骸酸疼的无法动弹,害怕身子滑落,双手只能紧紧搂着他精瘦的腰身不放,一双美丽的鹿眼嗔怪的斜睨沈穆时。

她突然想起芯儿曾说过,殿下不喜欢女人碰他的身子,赶忙缩了手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忘了你的规矩,我不是有意碰你的,我只是,只是…”

“你可以。”沈穆时微微一愣,随而微笑着将她抱了起来,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

“啊?”双双看着沈穆时的笑颜,有些不知所措。

“我说,我准你碰我,只许你一个人碰我…”沈穆时别开眼,俊颜微微泛红。

“可是芯儿说你不喜欢人家碰你的身子…”双双有些迟疑。

芯儿?

沈穆时皱了眉,语气忽然转冷。

“你们何时又见了面?前几日才将这个贱婢遣回六局,胆敢偷偷潜回东宫,她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沈穆时快速拢好双双身上的外衫,准备起身吩咐李春堂处置芯儿。

双双惊觉沈穆时语气不善,已然猜到他要做什么,一边搂住沈穆时的腰稳住他一边急急的解释:“没有没有,我们没有见面,是她跟我说起你的生活起居,偶尔提了一句,我们真的没有再见面。”

沈穆时低头凝视双双好一会儿,毛茸茸的脑袋靠在他的腰上,真像只小猫一样撒着娇,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他轻轻叹了口气,淡淡地交代道:“你以后不要再见她了,我怕你受伤害,知道了吗?”

“芯儿…”

双双不解,芯儿只是个宫女,如何会对自己不利?

“以后连提都不要提。”沈穆时把她拉起来,温柔地抱到软榻边上给她穿鞋。

“喔,知道了。”

双双懵懂的应了一句,乏力的躺着任由他伺候自己。

“很好。”

沈穆时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朝窗外唤道:“李春堂,弄好了没有?”

只见一个脑袋靠近窗户边,李春堂的声音由外头低低的传了进来:“回殿下,已準备妥当,请殿下和娘娘移驾沐浴。”

“走,帮我刷背。”沈穆时站起身子准备扶她起来,

“嗯。”

双双全身乏的很,娇躯微微地颤抖着,眼看就要软了下去,沈穆时眼疾手快伸手接住她。

“你再这样,恐怕要好几日下不了榻…”沈穆时目光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