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

第34章 血色档案

清晨七点十五分，仁和医院档案室。

阮芷音戴着医用口罩，指尖轻轻划过一排排泛黄的病历本。

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纸张霉变的味道，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刺鼻。

三天前收到的匿名邮件里明确提到：

1998年的“特殊病例“记录就藏在这里。

但当她输入关键词查询时，液晶屏幕上刺眼的“查无此记录“四个字让她攥紧了鼠标。

“1998年的有些纸质档案在D区。“

值班护士头也不抬地刷着短视频，美甲在屏幕上划出清脆的声响：

“不过，需要林副院长签字才能调阅。“

阮芷音的手指在键盘上微微一顿。

分管行政的林副院长是林振业一手安插在程家特别提拔的亲信。

这道权限设置分明是精心设计的屏障。

消防通道的应急灯突然闪烁了一下。

阮芷音在拐角处撞见程菲正将一叠文件塞进碎纸机。

程家大小姐今天罕见地穿着白大褂，鲜红的高跟鞋在冷光下泛着血色般的光泽。

“阮小姐这么早就来查资料？“

程菲红唇微勾，鞋尖有意无意地碾过地上遗漏的纸片：

“听说你在查RH阴性血的移植记录？真巧，我们最近也在研究这个课题。“

碎纸机发出刺耳的嗡鸣，阮芷音敏锐地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林嫣然“三个字。

她快步上前，用身体挡住碎纸机出口：

“程小姐怎么亲自来销毁文件？“

程菲的笑容僵了一瞬，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从口袋掏出薄荷糖：

“仁和医院是程氏旗下机构，我来处理过期档案很奇怪吗？“

“那这些是什么？“

阮芷音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着尚未完全粉碎的残页。

对峙间，一截纸片从程菲袖口飘落，上面赫然写着：

双胞胎基因匹配度99.8%，实验体A与B器官兼容性测试报告，1998.05.24

暴雨初歇的黄昏，林家老宅的铁门在阮芷音面前缓缓开启。

雨水顺着哥特式屋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老管家递来的茉莉花茶冒着热气，青花瓷杯底印着林氏医疗的烫金logo。

“自从老爷夫人去世，二爷就把东厢房改成了收藏室。“

老管家布满皱纹的手微微颤抖：

“嫣然小姐生前最爱在阁楼看书，出事前那周几乎天天把自己关在那里。“

生锈的锁芯在发卡撬动下发出“咔嗒“轻响。

积年的灰尘簌簌落下，昏黄台灯照亮抽屉底层的皮质日记本。

封面上几个模糊的血指印让阮芷音呼吸一滞。

翻开扉页，夹着的照片里五岁的她和嫣然穿着同样的白裙子；

站在“林氏-仁和联合研究中心“门口。

背面是嫣然稚嫩的笔迹：

今天我十岁生日，只有老管家记得，我的妹妹，音音，他们都说你死了，如果我们注定有一个要消失，我希望是你活着。

2003.3.15

今天在二叔书房发现一份AB型Rh阴性血的名单，最后一页的“双胞胎计划“被墨水涂掉了，看不懂什么意思。

2004.5.22

今天跟随二叔去傅家参加晚宴，傅家哥哥左耳有颗红痣，长得挺好看的，面色红润，看起来很健康。

可是我记得爸爸妈妈没走之前，他们聊天好像说的傅家孩子有先天性心脏病，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