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继续当程家的帮凶?”
她仰头瞪他。
傅瑾琛的拇指抚过她咬破的下唇:
“我在等一个能彻底摧毁他们的机会。”
他的呼吸灼热:“而你,差点打乱全盘计划。”
深夜的公寓,阮芷音在浴缸里蜷缩成一团。
门外传来指纹解锁的“滴”声。
傅瑾琛回来了。
不一会儿,带着一身寒气直接走进来浴室,手里拎着医院的药袋扔在桌上:
“已经让医院给你妈妈换了德国产的替代药,这是说明,一会你看看。”
阮芷音没说话,水面上的玫瑰花瓣遮住了她肩膀的颤抖。
浴缸边缘突然一沉,傅瑾琛单膝跪下来,沾着温水的手捧起她的脸:
“恨我?”
她张口咬住他的虎口,直到尝到血腥味。
傅瑾琛却低笑着扣住她的后脑,吻像暴风雨般落下。
阮芷音想要拒绝,却无力推开,内心已经沦陷,她明白自己早就爱上这个男人。
浴缸里的水哗啦漫出,他扯开领带捆住她的手腕,在雾气蒸腾的墙面上留下凌乱指痕。
“你明明可以早一些告诉我实情,”
阮芷音在喘息间喃喃道。
“然后看着你去送死?”
他的牙齿碾过她锁骨上的旧伤:“就像林嫣然那样?”
疼痛混着甜蜜窜上脊椎,阮芷音在近乎窒息的吻里模糊地想:
他们之间,到底是谁在救谁?
凌晨五点,阮芷音从噩梦中惊醒,发现傅瑾琛正站在阳台抽烟。
摇摇欲坠的月光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也照亮了桌上那份摊开的文件。
《程氏药业股权收购计划》
签字栏里,傅瑾琛的名字墨迹未干。
“你要收购程家股权?”
她赤脚走过去。
傅瑾琛碾灭烟头:“只是医药板块。”
“用傅氏的钱支持他们的罪恶?”
“不,是用他们的钱研发解药。”
他终于转身,眼底有血丝:
“安瑞宁的解毒剂已经到动物实验阶段。”
阮芷音突然笑了:
“所以这就是你的计划?等更多人被毒害,再高价卖解药?”
傅瑾琛猛地将她按在阳台玻璃门上: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的声音沙哑:“商场不是非黑即白。”
“但人命是!”
争执中,阮芷音撞翻了斗柜上的花瓶。
玻璃碎片飞溅,傅瑾琛用手臂护住她的脸,血珠顺着手肘滴在地板上。
像极了童年那个曾为她挡下玻璃的男孩。
她突然安静下来,眼眶发红。
傅瑾琛低头看着她,指腹擦过她眼角的泪痕,声音低沉:
“你总是这样,明明恨我,却又舍不得推开我。”
阮芷音仰头看他,月光下,他的轮廓锋利而孤独。
她忽然伸手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拉近,吻了上去。
傅瑾琛的呼吸一滞,随即反客为主,将她抵在墙上;
手掌扣住她的后颈,吻得又深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