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S-19,害人,逃……”
最角落里,歪歪扭扭刻着几个字母,像是濒死之人最后的挣扎。
“砰!”
身后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阮芷音猛地回头。
一只沾血的老鼠从管道上跌落,抽搐两下就不动了。
她的胃部一阵绞痛,转身想逃,却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看到什么了?”
傅瑾琛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冷得像冰。
阮芷音推开他:“这些是什么?!”
“程家的‘医疗运输舱’。”
傅瑾琛点燃打火机,火光映出他冷峻的侧脸:
“据我调查得知,二十年前开始,他们就在这里进行GS-19的实验体运输。”
阮芷音的呼吸凝滞了。
打火机的光掠过舱壁,她这才看清
那些“救命”的划痕下,还刻着无数个日期和编号。
最近的日期,是三天前。
回到甲板时,阮芷音的指尖还在发抖。
傅瑾琛拉着她回到宴会厅外面栏杆边。
傅瑾琛拿来一杯香槟递给她,她没接,低声问:“那些编号,是实验体?”
“嗯。”
“他们还活着吗?”
傅瑾琛看向远处的海面:“你觉得呢?”
阮芷音突然想起养母病历上那个奇怪的编号GS-19-7。
“我妈也是实验体?!”
傅瑾琛没回答,但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一切。
阮芷音转身就走,却被他一把拽住手腕:“现在闹起来,我们都得死在这艘船上。”
“放手!”
“阮芷音!”
他压低声音:“你想知道真相,就冷静点。”
她挣不开他的力道,只能狠狠瞪着他:“傅瑾琛,你早就知道这一切,却一直瞒着我?”
傅瑾琛的眼神暗了下来:“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比如林嫣然的死亡真相?”
傅瑾琛的手猛地收紧,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傅总!”
程菲的声音从甲板另一端传来,傅瑾琛立刻松开手,转身时已经恢复了那副疏离的表情。
阮芷音揉着发红的手腕,看着他和程菲谈笑风生,胃里翻涌着说不出的恶心。
深夜,游轮客房。
阮芷音冲了个冷水澡,却洗不掉那股萦绕在鼻尖的血腥味。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拿出那本染血的日记,就着月光再次翻看。
“2018年4月3日,实验体7号出现严重排斥反应,叔叔说这是必要的牺牲?”
阮芷音的手指顿住了。
实验体7号?GS-19-7?
养母的病历编号。
可是养母的肝移植手术不是在林嫣然死后的吗。
这意味着?
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正要继续往下看,突然听到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
“谁?”
没有回应。
阮芷音屏住呼吸,慢慢坐起身。
月光下,傅瑾琛站在她床边,双眼紧闭,手里赫然握着一把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