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招握刀的手一顿。

雨雾寒凉,从天窗的栏杆缝隙里飘来,又没入他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你又怎知,他不会等我回去。”

手起刀落,土匪头子被一刀贯穿胸口,霎时断了气息。

沈招丢开手里的刀,自过道尽头走出,踩过满地血泊,踹开地牢大门。

他本想撕开衣袍擦去脸上的脏血,瞥见外头势头不小的雨,干脆走进了雨雾里。

雨淋在身上,自是什么都冲干净了。

……

鹿鸣河畔,四五艘龙舟自河面上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