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现在千岱兰的状态可以称之为“上头”,人在上头的时候,剥去文?明绅士的遮盖,叶洗砚那点仅表现出一次的粗鲁,也成了最?佳好味,像炖鸡时极度提鲜的松茸。
千岱兰在凌晨四点钟换掉满是汗水和?湿痕的床单、睡衣,才筋疲力尽地沉沉睡去,睡前?还骑着?新被子叶洗砚送她的这一圣诞礼物非常务实,在千岱兰无意间提到他当初的床品非常舒适、非常适宜睡觉后,后者问清她床的尺寸后,送了两套一模一样、全新的床上用品。
今天是晚班,千岱兰一觉睡到十点半,洗干净床单和?睡衣后,神清气爽地去公司,又得到一个神清气爽的好消息。
一直嘴贱的Beck挨打了。
好像是个男客人。
Linda手舞足蹈地和?她描绘着?那画面。
“今天早上,刚上班,那个男客人下了车,上来就打Beck,骂他不要脸勾引人爹,”Linda神秘兮兮,“店长?快被吓傻了,一边道歉一边紧张地把人请到贵宾休息室;啧啧啧,你都不知道,Beck被揍得有多惨,脸上挂彩,眼窝都被揍青了,鼻血淌一身……店长?硬压着?Beck赔礼道歉,那男的又锤了Beck一顿才走走了后,Beck就哭哭啼啼地打电话,打完后特生气,说他那个男客人根本就没孩子,现在闹着?要查监控……店长?害怕把事?情闹大,影响公司声誉,又觉得那个男客人下手那么狠,肯定是和?Beck有仇,不愿意,现在Beck还在她办公室哭呢。”
千岱兰恍然?大悟:“我说他怎么总造谣我呢,合着?自己干过啊?”
“谁说不是呢,”Linda心有戚戚焉,反过来又安慰,“反正你现在和?他的值班基本错开,别理?他。”
千岱兰当然?不会理?。
那一巴掌后,Beck基本都躲着?她走,生怕再挨一下;
现在,Beck被人爆锤,她只会觉得痛快;就算是错误被锤,她也不会有任何同情。
她现在唯一同情的,就是被叶洗砚所蛊惑的自己。
那可是金光闪闪的叶洗砚叶大哥!!!
(注:他不喜欢被人喊大哥,好奇怪,第一次遇到男人不喜欢’大’这个称呼。)
这样同情后的当天傍晚,杨全开车给千岱兰送了一块新手机。
千岱兰早从?新闻上看到过它?,Iphone 4,发售当日,很多人前?一夜就早早就排队,等待购买,直到现在,手机店里也一直缺货。
她还动?过要不要去排队赚个黄牛费的念头,观望后发现影响正常上班,才彻底打消。
“快过年了,洗砚哥自掏腰包买了几十台,给同事?们发福利,”杨全笑嘻嘻,“有个同事?辞职了,多出一台,洗砚哥说你上次提到手机屏幕不太好了,让我顺路送过来。”
千岱兰问:“洗砚哥这次去深圳,什么时候回北京啊?”
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用词错了。
叶洗砚应该说是“回”深圳。
他的工作重心应该还是那里。
“这我可说不好,”杨全说,“估计得一段时间吧。”
千岱兰说:“谢谢你。”
她收下手机,有点失落。
知道这点失落的缘由所在,因为她对?叶洗砚起了不应该有的X欲,而叶洗砚也恰好要在这个时候回深圳工作
千岱兰因那清晰的失落而愈发失落。
之后两个月,千岱兰没有再见到叶洗砚。
两个人的联系仅限于短信和?电话,但也不多。
偶尔,两人也打视频电话,谈得不多,叶洗砚似乎很满意她在英文?上的天赋,给她寄过一些?英文?杂志之外,还寄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