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手机,她?那小小的、陈旧的诺基亚躺在叶洗砚手掌中?。
这个过程中?,她?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触到他温热宽厚的掌心,忍不住哆嗦一下,惶恐如误啄了人掌心的小鸟。
被戳的人毫无异样,仍旧平稳地托着她?的小手机,等待着失措的她?再去取拿。
她?知?道,叶洗砚一定听出她的不对劲了。
他什么都没问,体面地维护了她的尊严。
幸好他没问,
千岱兰不想被同情。
被同情意味着软弱可欺,她?完全不希望和软弱这个词语扯上关系。
于是她?再度伸手,从叶洗砚手中?摸索小手机。
黑暗里,指腹磨过掌心,指节抵住指缝,视线受阻,不可避免的肢体接触让千岱兰出?一身潮热的汗,好似方才车内迤逦梦境后意犹未尽的番外。
好热。
好热。
千岱兰稳稳抓住手机,急切想脱离,但那始终沉静的大掌反手握住她?,将她?抓住手机的整个拳头?完整包裹。
像捕兔笼中?的兔子,刚叼了胡萝卜就准备跑,笼门下落,不知?所措地被死死困住,不许逃离。
她?听?到叶洗砚的声音。
“我先前说过的话,”他语气严肃,“都算数。”
千岱兰真不想再思考了。
她?的脑子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