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1 / 2)

她利用这些无?伤大雅的谎言, 轻轻松松地规避掉了很多麻烦。

所以,今天的她也是这样想的。

被汗水打湿的手掌按住叶洗砚的背, 千岱兰喘着气,侧脸去含他?微凉的耳垂:“我打车来的酒店, 可能是司机车上的香水味太浓了,唔。”

这也不算谎言。

她的确是打车来的酒店;

司机(殷慎言)的车内香水味的确很重。

只是千岱兰盖着那张毛毯睡了一路, 鼻子早就习惯了它的气味, 并?不知道, 这种?青苔气息和?密林土地的味道,也沾染在她的发间。

叶洗砚似乎等不及她的解释,就将她紧紧抱起,他?那十根手指都?因用力而指骨凸起。千岱兰不自觉绷紧脚背, 十个脚趾紧紧地蜷缩,胳膊搂住他?的脖颈,又被他?用力压到墙壁上。这个酒店墙上是一种?混纺了亚麻的壁纸,上面?是精致繁复的William Morris的石榴花,大片大片的石榴花隔着一层布料在千岱兰背上用力摩擦、盛开、怒放,她因为超负荷而睁大眼睛,本能让她挣扎着想跑掉,但随时可能会掉下去的风险令千岱兰还是紧紧抱住叶洗砚。

很不一样。

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体验。

之前的那些,叶洗砚都?还是温和?的,知道她适应不了过大过激烈的,常是缓缓而行;而今天不同,千岱兰感觉要被他?捏碎了,“碎”是个毫不夸张的形容,就像小时候组装掉了腿的芭比娃娃,现在叶洗砚托她的力气,比她当时死命将脱落的大腿往芭比娃娃身上按时更凶。

千岱兰都?要说不出话了。

她甚至感觉一张口,就能吐出属于他?浓郁的爱。

如此?深刻而膨胀的爱。

他?们在七点四十五抵达房间,直到八点十五分,叶洗砚才掐住她下巴,去亲她的唇,千岱兰的睫毛已经被汗水弄得黏成了好?几缕,像错刷了睫毛膏的胶;有点火辣辣的,但她现在更在意叶洗砚的特殊表现。

“怎么了?”她问,“工作上很不开心吗?”

许久,叶洗砚才说了声是。

在私下里,他?几乎不与千岱兰谈工作的事情。

这点和?他?的本性有关,潜意识将工作和?生活分开;他?可以带着岱兰一同和?工作伙伴吃饭、聊天,但在二人独处时,叶洗砚对?自己的工作闭口不谈,无?论是好?是坏,他?并?不希望岱兰来承担。

他?时常会认为岱兰年纪还小,生活中,是需要照顾的对?象,是个可怜的小姑娘。

现在,被过度索取后的千岱兰真得很可怜了。结束后几分钟,她还在用力地大口呼吸,隔着上衣,叶洗砚都?感受到她颤抖的胸腔,每一次见?她都?比上一次更瘦,杨全笑着说年轻人就是好?,代谢旺盛、怎么吃都?不胖,明显地表达了对?千岱兰纤瘦的羡慕,毕竟二十五岁之后的男人就走下坡路了,杨全想要维持身材并?不容易,也开始模仿着叶洗砚控制饮食加健身。

叶洗砚却想,她真的在好?好?吃饭么?

肋骨也这样清晰,明显。

北京重逢时,她在JW的店中工作,空闲的时间打球锻炼,远比现在更加健康。

叶洗砚本不该如此?用力,如此?过分,如此?粗暴。

但那股不属于她的男士香水令他?不悦,烦躁、不安。

“我上小学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男生给?我写情书了,”千岱兰忽然说,她任由叶洗砚抱着,尽量忽视掉被过度垦伐后的不适,“我早上去教室,总能在抽屉里发现很多苹果?和?奶。”

叶洗砚说:“我是不是应该庆幸大学的课没有固定教室?庆幸现在的你不会被一群陌生男性天天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