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
会议结束,叶洗砚在自己办公室吃了简单的晚餐,他忌口的东西太多,晚餐是一份只淋了油醋汁的蔬菜沙拉,还有一份烤牛肉,一碗粥。
晨起时的锻炼和超负荷的工作量令此刻的叶洗砚开始疲倦,但他仍旧没有下班,而是继续看总策划刚提交上来的方案。
他不能让自己空闲。
一旦空闲,某些东西就会趁虚而入。
比如被?掐红的腘窝,比如手指用力按后的痕迹,情绪失控的人也很难控制自己的力气?,叶洗砚也清楚他压抑暴力太久太久了;
比如她那些故意说出?来的话,出?于意料,闻所未闻地?刺激叶洗砚的神?经;她有太多充满想象力的称呼,什么哥哥舅舅小叔叔,什么无耻坏蛋大女干夫。昏暗的店,潮湿空气?,乱糟糟到反而适合情绪宣泄,把两?人的假面也一起撕裂;
比如如翠竹般一节节绷起的脊柱,比如凶狠咬破的嘴唇,叶洗砚的脖子也被?她狠狠地?抓了好几下,如强行跑进玫瑰花丛抱花中时、却被?狠狠刺伤。
和她打架像是仗势欺人。
叶洗砚并不介意被?抓伤。
他一直收着力气?。
对于千岱兰来说,就算她用尽全力来打他,对于一个?精于锻炼的人来说,也算不上什么;
可千岱兰不行,茶底就喘不动气?,只以掌心抵他,好像下一秒就会如阳光下的彩色泡泡般一击即碎。
她的眼泪是抚慰剂。
叶洗砚第一次尝到眼泪的味道,和她别处的泪相同,淡淡的海盐,是安慰,也是一种激励,一种别别扭扭、基于男人劣根性而出?现的隐秘激励。
因为千岱兰的眼泪为他而流。
至少?这点骗不了人,不像她那可爱又可恶、伶牙俐齿的一张嘴,总是会说出?那样?伤人的话语。
叶洗砚闭上眼睛,听到自己的心跳。
不该继续想。
她那样?倔强,那样?执拗,那样?气?人,那样?地?翻脸不认人。
不该继续想。
忘掉吧。
忘掉她留在他耳侧的呼吸,忘记她吵架吵不过时、气?得按他的头去吃雪糕,忘记她反复叫着“叶洗砚”,明明已经吃饱了,吃到T恤下月土有艰难隆起却主动贪吃,忘记她的眼泪,忘记她的汗水,忘记她的话语。
最应该忘记的,还是当叶洗砚将衬衫团起帮她擦时,千岱兰只抱着膝盖,坐在他那件已经皱皱巴巴的西装上,看他。
叶洗砚那个?时刻已经再度低头。
他都?想象不到,在被?她婉拒后,他还会再发起请求。
“继续在沈阳开店没关系,”叶洗砚已经一退再退,“我们好好谈谈,我可以给你请专业家教。”
那个?尺码过小的衣服约束到叶洗砚要发疯,紧紧的约束就像是孙悟空的紧箍咒,也像一些店售卖的延迟的环,哪怕衬衫已经完全被?三场茉莉暴雨打湿,他最后还是让她握紧了手,抵住她掌心的生命线。
千岱兰问:“接下来呢?你是不是打算在沈阳也买套房子,让我去住?”
叶洗砚说:“的确在考虑。”
他的确不能理t?解,为何千岱兰屡次、屡次拒绝他的好意。
他只想让对方的生活更舒适些,不必那般窘迫。
乐于接受他好意的受资助者太多了,包括一些受捐助的机构,也会定时邀请叶洗砚去参与他们的活动,期望叶洗砚能再慷慨解囊以至于叶洗砚无法正?视她的这种抗拒。
她像是要撇清和他的关系。
现在,甚至连叶熙京都?比他们关系更亲密。
明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