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2)

风轻抚,雨柔缓。

“行啊,”杨全一口答应,“我?到时候转交就行,对了,熙京,今晚有什?么事吗,这么着?急找你哥?”

“没?什?么,”叶熙京说,“刚才不?小心?睡着?了,做了个噩梦。”

杨全笑着?调侃他,都多大人了,怎么做噩梦还打给哥哥呢。

叶熙京沉默一阵,才慢吞吞说。

“我?先给岱兰打的电话,她没?接,”他说,“我?担心?她出什?么事了。”

千岱兰没?出事。

缓过来的她在和叶洗砚边吵边架。

那件昂贵的羊绒西装外套已经彻底被摊平,衣袖被压实在衣襟下,压出无?数扭曲艰难的褶皱,千岱兰手肘压在那外套内里的loro piana标上,手肘顶端被标签边角摩擦发红,她也顾不?得了,提醒叶洗砚。

“错了,”她说,“好?像位置错了。”

叶洗砚从善如流,俯身,同时精准无?误地去?贴她的唇。

千岱兰睁大眼,手将他的西装外套揪紧,握成拳,看?头顶那只?飞蛾坚持不?懈地去?扑撞摇摇晃晃的吊绳电灯。那脆弱的吊绳不?过是两根紧紧缠绕的线,密不?可?分地扭曲纠缠。

绳子什?么时候会断呢?

还是灯先碎、飞蛾先死?

她不?能思考了,不?能思考了,不?能思考了。

叶洗砚注意到她攥住西装外套攥紧的手,伸手去?摸她瘦瘦的、挣到发白的拳头和骨头,同样地轻柔安抚:“别紧张。”

他垂眼,声音温柔到像是一颗心?脏都被熬成了整碗金黄热蜜糖:“我?”

千岱兰似乎预料到他想说什?么。

她的声音很热,但也很冷漠。

“别说这些话,”千岱兰说,“过去?今天?,咱俩就当没?认识过。”

她清楚地看?到叶洗砚的酒窝、笑容、温柔又满怀爱怜的眼神,都因她这句话消失得无?影无?踪。

“糊涂了,”叶洗砚用鼻尖去?蹭她鼻尖,若无?其事地哑声,“疼糊涂了。”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千岱兰清楚地看?着?他眼睛,“你以为?,今晚吵架后,我?们还能继续像之前那样相处吗?”

叶洗砚的表情因为?她一句话就凝固了。

“不?可?能的,你年龄大,阅历深,我?知道你可?以继续装下去?,假装从未发生?过;但我?不?行,我?不?可?能一错再错,不?想继续装下去?了;在喜欢人上,我?总是狠狠地栽大跟头;无?论是殷慎言,叶熙京,还有”

叶洗砚一手捂住千岱兰的嘴唇,另一只?手关上灯。

黑暗顷刻笼罩,乌云遮月,雨雷蔽天?,只?有轰轰隆隆的火车毫不?留情地冲向隧道底,低低鸣笛,倾轧铁轨,碾碎小石子。

“我?知道,”黑暗里,千岱兰听到叶洗砚骤然间冷淡的声音,“不?用反复提醒我?,岱兰,谢谢。”

千岱兰睁大眼睛,只?看?到漆黑一团。

“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还听到你提到其他男人,”叶洗砚缓缓用力握住她的手,把她攥成拳的手密不?透风地全部握在掌中,他礼貌地问,“需要我?提醒,现在正抱你的人是谁吗?”

“Drop to my knees and I'm pleading

(我?屈膝祈求)

I'm trying to stop you from leaving

(试着?去?求你不?要离开我?)

You won't even listen so f*ck it

(而你听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