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的嗯了一声。
我叹口气,偏头蹭蹭他的头发:“你在怕什么?”
他伸手将我抱的更紧,声音有些哽咽:“有、有一个、很丑的男人,他想包养我,给的价格很高,我没有同意,他下药阴我,被我躲过了,他还想强暴我,我好害怕、小喻我只想小喻想和小喻亲亲,想和小喻做爱”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我张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过了很久,我说:“对不起,傅一青,我我没有本事。”
他没有回应,抱着我睡着了。
我睁眼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他就醒了,可能是一个姿势保持的时间太长了,身上有些难受,他扭了扭,揉揉眼,茫然的看着我,然后猛地惊醒,从我身上下去,无措的下床看着我。
我朝他笑笑:“解开我吧。”
他不敢看我,白皙的脸上还有红印子,低头快速解开我手腕的领带,触电似的扔在地上,惶恐的道歉:“小喻对”
我活动活动手腕,抓住他的衣领吻了上去。
他没必要和我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他。
他瞪大眼,眼眶有些湿润。
然后我让他去补觉,自己又呆坐了很长时间。
我很难过,真的真的很难过。
好像是因为他的遭遇,也好像是因为我的无能。
我是怨恨自己的,十分怨恨。
怨恨自己的窝囊、无能、废物。
恨到恨不得想拿刀捅自己。
我没有去找秦狗问。
已经没有必要了。
我相信他认真的保护傅一青了。
但傅一青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再认真能认真到哪儿去?
要保护傅一青,只能是我。
也必须是我。
我必须得强大起来,才能保护他不受伤害。
谁都依靠不住,我不能依靠任何人。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秦狗有他的小妈。
我和傅一青必须成为彼此的依靠,但他现在依靠不了我。
15岁的我第一次意识到强大的重要性,或者努力的重要性。
也是在这一刻,我幡然醒悟。
任何事,不是空想就能想出来的。
真正能触动我的,只有我在乎的人。
那天我没有像以前一样懒散着躺在床上,或者跑出去玩一会儿,没事儿找找秦狗。
我去找小郭了。
我说:“我希望你能痛痛快快的打我一顿,让我有脱胎换骨的感觉,最好能把我打的像换一个脑子。”
他同意了。
等我真浑身疼痛,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时候,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
后来我爬了起来,回家了。
回家后把所有的游戏机、玩具等等都收了起来。
然后我去找我爸了。
我爸当时正在书房看文件。
我安静的坐在一旁,没有打扰他。
他有些奇怪的看着我:“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今儿怎么不咋咋呼呼的了?”
我朝他笑笑:“爸,我想问你两个问题。”
他挑挑眉:“你说。”
我说:“我真的是废物吗?”
他在一瞬间有些僵硬,像是不知道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