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巴放在我的头顶,我跟被人圈怀里似的。
我挣了挣,他松开我,还往外挪两步。
好像我欺负人一样。
我无语的翻身面对他,忽然看到他眼眶很红。
他抽抽鼻子,勉强地笑笑:“以前哥哥也有游戏卡,不过我没有你那么厉害,我是让你姨妈买的。”
我姨妈,也就是他妈。
他想他妈了。
我张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虽然我吊儿郎当的特欠揍,但我不会拿逝者开玩笑。
就凑过去往上挪挪,像他刚刚抱住我一样抱住他。
把他的头摁进我怀里。
这姿势是我学的。
每当我妈被我气哭,我爸就会这么做。
他僵了一秒,随后紧紧的抱住我,给我勒的难受。
我又忍不住想挣开,但感觉自己胸膛一片湿润,还有很沉重的呼吸。
唉,算了。
到底是充当了父亲或母亲的角色。
次日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我穿好衣服,从床上爬起来,我妈恰好要喊我吃饭。
吃饭时我说:“妈,你买个床吧。”
我妈一愣:“啥意思。”
傅一青坐在我对面低着头,脚却轻轻踢了踢我的膝盖。
我看他一眼。
继续吐槽:“我哥睡的床也太小了,半截小腿都露在外面,还不如睡地上。”
我妈恍然大悟:“噢对,对对对,那个床,哎呦,我给忘了,忘了,都怪你爸,也没提醒我,我这两天就在网上重新买个。”
我一听就头大:“你也别这两天还这两天在网上买,那床不就是你在网上买的吗?实体家具店那么多,哪儿没有买床的。”
她连说好好好。
吃完饭我就跑出去玩了。
我有个朋友,叫秦狗,他这名真没亏说他。
论不要脸,我就服他。
他比我大一岁,身份证比真实年龄小一岁。
他说是他家里人找人算的,不改小的话活不到十八。
我俩一聚在一起就去后街的电玩城玩。
都是他掏钱。
他家做生意的,有钱。
结果玩着玩着,他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包烟,递给我一根。
我懒得吸,就叼在嘴里,手里还握着极速飞车的方向盘。
他还殷勤的给我点上了。
烟雾缭绕的瞬间,我看不清屏幕,手不想松开,下意识就猛吸一口,给我呛的要命,张嘴咳嗽,烟掉在地上,车也撞死了。
给我烦的抓住他猛捶。
中午回家,傅一青笑意盈盈的看着我,拉着我进他的卧室,让我看他的新床。
然后猛地摁住我的肩膀,弯腰看着我,有些不可置信:“小喻,你你吸烟了?”
狗鼻子?
吸一口算吸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甩开他的手:“不用你管。”
他有些焦急:“你还未成年啊,你怎么能,你才上初中,你”
“没有没有没有。”我受不了他这一腔调:“没吸没吸没吸,被人阴了。”
他有些欣慰,随后皱起眉:“被什么人阴了?你在和什么人玩?以后不许和他玩了知道吗?”
这下我是彻底烦了,冷冷的甩他一眼:“傻逼吧你。”
我和秦狗都他妈玩一年多了,和他才相处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