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狗笑:“犯不着。”
等所有人走后,我们两个对视他们剩下三个人。
薄易笑着说:“秦湛,原来你就是这么当老大的,真让我大开眼界。”
秦狗也笑:“也会让你印象深刻。”
话音刚落,对面三个人冲来,我和秦狗也冲了上去。
我一般不和秦狗打架,因为打不过。
他不知道练的什么邪门儿武功,能无论对方怎么冲过来,从哪儿冲过来,拿着什么冲过来,都能胳膊一挡,裆一踢,抬齐胳膊肘怼翻下巴,随后一脚把人踹老远。
只要让他做完这一套连招,那基本上就没有翻盘的可能。
对方也是练过的,还有什么扫堂腿。
当我刚把一个人打趴下,突然听到秦狗大声喊:“躲开!!!”
我下意识回头,碎瓶口的玻璃擦着我的脸过去,右脸颊瞬间火辣辣的疼。
秦狗大骂:“我操你妈逼的薄易!!!”
薄易笑了笑,站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他出去后,其他人也都一瘸一拐的出去了。
我的脸不停的流着血。
秦狗走到我跟前,皱眉叹息:“多好的一张脸你看看,他麻痹的,划哪儿不行划你的脸。”
我踹他:“滚你的。”
随后我俩也出去,傅一青看到我瞪大眼,走到我面前:“小喻你”
“段喻!”李诗意冲过来抱住我,在我怀里哭。
“犯不着犯不着。”我摸摸她的头:“别哭了啊,再哭就不好看了。”
我看向傅一青:“我?怎么了?”
他脸色苍白的后退,抿着唇摇摇头,低下头,看起来脆弱又可怜:“没,没事。”
秦狗拿创可贴粘我脸上,还不忘嘲笑我:“得,更像个地痞流氓了。”
我啧了一声,懒得踹他了。
我和傅一青说:“你先回家等我,我先把她送回家。”
傅一青没有说什么,只是朝我笑了笑。
却不是发自内心的笑。
他的情绪很低落。
我能感受到。
在车上时李诗意一直问我脸疼不疼,我说不疼。
最后她来一句:“你知不知道你刚冲出去的时候有多帅特别特别帅”
我笑笑,没说话。
回到家后,傅一青给我留了灯。
我推开他的卧室门,他穿着睡衣坐在床边,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暖黄的光温暖着整个房间。
我抬头看我,有一瞬间,我感觉他像天使,但他很悲伤。
我关上门,拉着椅子坐到他面前,看着他:“为什么去那种地方打工?”
他张张嘴,低下头,没有说话。
“傅一青,你很缺钱吗?”
“嗯。”
“为什么不找我要?”
他揉揉眉心,笑的很无奈:“小喻,我怎么可能找你。”
“你挣钱干什么?”
他的指尖纠缠在一起:“交学费。”
“你可以找我爸妈要啊。”
他看着我的神情很复杂。
复杂到让我失语。
良久,他说:“小喻,你不懂。”
“那你告诉我好不好,傅一青。”
我想伸手抱他,被他躲过去了。
也是,他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