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
“这得看你。”他说:“看你怎么想。”
“我想过普通人的日子。”我说,“我不想你跟我陷进危险里。”
他抱住我,没有说话。
但我又清楚,普通人的日子,一年也挣不了五百万,半辈子可能都当不上厂长。
“你会怪我吗?”我摸着他的头发,心里不忍也愧疚。
“不会。”他咬住我的指尖。
过了两个星期,傅一青回学校上课,我回了钢厂,在一众痛哭流涕的兄弟中狠批了他们的闹事行为。他们全都推锅给副厂。我冷眼看着他,他还是倔强的像个石头,颇有我就这样了你能拿我怎么办吧的摆烂。我看了好笑,捶了他一拳,又狠狠地抱了抱他:“你是真有出息,什么招都能想出来。”
他愣了愣,梗着脖子:“有用就行。”
因为我的回归,厂里开了patty,我也给大家放了假,让他们开心到底。
唯独没给副厂放,他垮着脸,成了我的秘书,跟着我跑东跑西拉经销商。我又找了趟胖哥,让他辞了现在的工作,跟我干,他诚惶诚恐地接受了,成为了我的司机。我也不想瞒着他们,说我现在是蒋总的人,以后可能什么事儿都会遇到,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胖哥正喝水,差点喷出来:“蒋义天?”
我点头。
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敬我一杯酒:“去他妈的,管他妈呢。”
我哈哈大笑。
没多久,蒋义天就送了我一套价值不菲的西装、领带、皮鞋,还有一块儿达翡丽腕表,我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也多次和他见面,为以后的共事敲定了几条规则。他专门为我举办了场宴会,宴会上,我见了他的妻子女儿,和他的女婿周行玉。我们握了手,也互相敬酒,推杯换盏间,我站在蒋义天身边,所有人都看着我们,他说我是他的弟弟,把他旗下的一部分产业归我打理。我对他的称呼也从蒋总变成了蒋哥。
本来他说认我当干儿子,我差点一拳挥上去。
只是真去了他让我坐镇的其中一个公司,我才知道事情远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我刚去第一天,公司所有高官就当着我的面在会议室集体辞职。
看了一圈,基本都和蒋义天的一些亲戚、手下沾亲带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