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捏着他的手指。
我又亲亲他的嘴。我应该怎么问,傅一青,你教教我。我觉得我们之间还存在一些距离,让我云里雾里,不是很明白,但我又不知道该从雾中哪个角度抓紧你的手,把你拉进怀里,驱赶那些不安与惶恐,到底是我深陷其中,还是我们都陷入泥泞的沼泽?
但哪怕我没有自救的能力,我也想救你。
他双手攀着我的脖子,微微使力,让我压在他的身上,紧实软嫩的皮肉摸起来很舒服,我双手撑在他的耳边,他的手摸着我的后脑勺,又摸着我的脖子,顺着脖颈摸我的侧脸,挑起我的下巴,我随着他的力度抬头,他微微仰头,咬着我的喉结,像小猫似的伸着舌尖舔。
“想要?”我抓住他的手问。
他不回,还是亲我,亲我的侧脸和肩膀。
“怎么了?”我捏住他的下巴。
他却不愿看我。
我思绪一转,大概知道了原因。
肯定是因为白天。
我想说我不是故意折腾他,只是不想让他做饭,故意说给我妈听的,但我又无法解释这其中的原因,微微抿唇,最终只说:“我爱你。”
他一愣,直直地看着我,却没有我想的开心,反而慢慢掐上我的脖子。
我没有动,任由呼吸困难。
他一直盯着我,在我皱眉时猛然松手,将我掀翻,坐在我身上。
他情绪不对。
“段喻。”他趴在我的胸膛上,声音闷闷的,像是想哭。
“怎么了?”我摸着他的头:“受什么委屈了?”
他沉默两秒,眼泪落在我的胸膛,温热的,后又冰凉。
我用被子盖着他,抱着他唱小兔子乖乖:“傅一青乖乖,把眼泪擦干,快点儿擦干,我爱你呀。”
他捶了我一下,红着眼吼我:“段喻!”
“嘘。”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用最大的气音回他:“啊?哪只小兔子喊我?”
“你。”他哭笑不得,拽了张纸擦眼泪,从我身上下去,坐在床边。
单薄的背,突出的脊椎骨,凌乱的发。
眼泪,爱,隐瞒,性,感情,秘密。
组成他,组成我,组成我们。
我从背后抱住他,一只手摸上他的脖子。
“太爱我了是不是?”我伏在他耳边问:“爱到想掐死我。”
他垂着头沉默。
良久,他笑了一声,说:“以前总觉得你小,好骗,随便说点什么就糊弄过去了,但自从上次吵架,让我意识到,我慢慢就没有掌控你的能力了,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拥有了自己的思想和见解,你不会再跟着我跑,也显得不和我计较。”
我没说话。
“这太恐怖了。”他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地位就颠倒了,我不再是能掌握主动权的那个,我也清醒深刻的认识到,我不会再有机会竞争。”
我顺着他的话说:“你缺乏安全感,所以想掌控我,但我长大了,所以你害怕,怕任何一种可能,是吗。”
“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我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或许从你开始找家教我就应该预料到。”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笑了:“你会怪我吗。”
“你指什么。”我问。
“所有的一切。”他说。
我沉默了一秒,说:“傅一青,你和我说实话,当初,为什么想来找我。”
他没有说话。
直到我想换个话题,他才说:“我活不下去,小喻,我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活不下去。”
他挣脱我的怀抱,赤裸地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的月亮,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