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叹了口气,季铭转身回了卧室,把孟遇雪换下的衣服都拿出来洗掉。

家里有洗衣机,但季铭还是喜欢手洗孟遇雪的衣服,替她洗衣服做饭的时候,心里就会升起带着安慰的归属感,每次想孟遇雪的时候,他就会忍不住把她的衣服拿出来洗,哪怕是干净的。

衣服洗完了,家里也打扫了,自己再洗完澡出来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季铭躺回床上回复了几条工作的消息,再切到那个社交软件上,熟门熟路地搜索那个名为“December”的账号,想看看他有没有更新动态。

二十分钟前,他发了一张图,是一张女士拖鞋的图,配文写着:今天也欢迎回来。

虽然知道和孟遇雪无关,但还是看得有些不舒坦,切回微信给孟遇雪发消息:“到家了吗?”

过了几分钟,孟遇雪回复道:“嗯,我要睡了,你也早点睡。”

“好,老婆晚安。”

“晚安。”

放下手机,季铭把脸埋进孟遇雪睡过的那侧枕头里,捶床暗骂自己真是越来越神经了,想了想,又爬起来给好友林之岸打电话:“你之前介绍的那个心理医生能帮我预约一下吗?”

林之岸似乎正在打游戏,听说他最近失恋了,一心扑在游戏上治疗情伤,那边键盘声响个不停:“你最近不是挺好的吗,事业顺利,感情甜蜜,看什么医生。”

季铭语气认真说:“我觉得我有病,我总是觉得有人跟我抢老婆,现在连上网遇到的陌生人我都觉得他和遇雪有关系……”

林之岸愣了几秒,游戏里的角色瞬间被一枪狙死了。

“服了。”他低声骂了句脏话,站起身来接电话,莫名激动起来:“你确实挺有病的,你是不是捉奸癖啊哥?孟遇雪那么好一女孩,你天天怀疑她出轨,她知道了多伤心。”

“我没有这个意思。”季铭伸手摸着自己床上空荡荡的另一侧:“我当然不想怀疑她……就是控制不住胡思乱想,所以我才想去看医生,治好了不就好了吗……”

“行吧。”林之岸语气古怪说:“我帮你问问吧,你早看病早治疗吧。”

“别告诉遇雪。”

“当然。”

挂了电话,林之岸也打不下去游戏了,纠结了一下,还是给孟遇雪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得很快,那边响起轻柔的一声“喂”。

林之岸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心里颤了颤,鼻腔有些发酸,却还是故作镇定问:“你睡了吗,有没有打扰你。”

“没有。”孟遇雪语气礼貌:“有什么事吗?”

这么客气,好像和他不熟似的,明明上周季铭出差时还和自己天天滚到一起,捧着他的脸说你好可爱,怎么现在就装不认识了。

“没什么……”林之岸扯着面前的鼠标线,声音低落:“就是季铭那里,你别让他知道我们的事了,就像你说的,当做一切没发生。”

“嗯。”孟遇雪语气冷静:“我们之间,也的确什么都没有,不是吗?”

闻言林之岸胸口一窒,差点就想说难道你就真的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吗,但还是没有勇气问出口,是他对不起季铭,也是孟遇雪看出他的愧疚不安才提出和他结束的,既然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那么就不该这么不体面的缠上去。

几次深呼吸后,林之岸忍住眼眶的酸胀,闷声道:“嗯……我们……什么都没有……你,你早点休息吧,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打扰了。”

外放的声音戛然而止变成了挂断提示音,孟遇雪无奈地看着握住手机不放的男人:“怎么,还想和他继续聊?”

“听起来又是一个脆弱的少男心,不可惜吗。”男人放下手机,将蒙在眼帘之上的领带扯下,系在了她的手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