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不成样子,”卫淮砚最爱吓唬福满,高高举起手掌,佯装还要打,“若是再不乖乖听话...”
福满怕挨揍,扭动身子钻进世子爷怀中,哼唧:“不...不要打...”
温顺可怜的模样叫卫淮砚的心都打了一个颤,他放软了语调,用手掌肆意揉了揉肥软的臀肉。
“小狐狸精。”
可不是个妖精么,勾得他心神不宁,只恨不得能日日带在身边。
福满听了这话,先是一愣,原本红润的脸颊变得苍白,紧接着泪珠子“唰”落了下来,打湿了卫淮砚的衣衫。
突如其来的哭泣让卫淮砚乱了阵脚,从怀中取出方帕,擦拭福满的脸颊:“好端端的,怎么哭了...方才爷打疼你了?”
瘦弱的身子一抽一抽,福满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奴...奴才不是狐狸精...”
卫淮砚当是什么大事呢,放下心后轻声哄了两句:“满满不是小狐狸精,满满是爷的宝贝。”
外面传来响动,卫淮砚估摸着是小厨房送来了膳食,于是拦腰抱起福满,掂了掂:“满满太轻了,合该多吃些。”
福满还未缓过来,先闻到了酥点的香味。
司菱摆放好膳食,见福满往这处瞧,笑道:“小厨房做了酥儿印,还有梅子饮。”
因是宵夜,小厨房做的都是些好消化的小点,而福满是最爱食酥点的,平日里连饭菜都不肯多吃,肚皮全用来装点心。
卫淮砚知道这事后,停了他三四日的酥点,直到福满认错,每日乖乖用正膳后才许小厨房送点心到青玉居。
热腾腾的酥点上裹满了糖碎,入口就是甜丝丝的味道,福满饿了一晚上,一连吞了好几个。
卫淮砚看福满吃东西的那副傻样子,嘴角勾起笑:“慢些吃,又没人跟你抢。”
他瞧着福满,不禁觉得饿了,跟着添了小半碗的甜米粥。
“自从福少爷呆在青玉居,世子爷每每都要多用些膳食呢。”司凌打趣道。
福满懵懵抬起头,嘴里鼓鼓的,难道世子爷从前很少吃东西不成?
卫淮砚结束用膳后,一旁的丫鬟端上茶水漱口,他见福满朦胧呆傻的模样,又想起今日庭院的事,于是问道:“爷听说满满晌午后去庭院踢蹴鞠了。”
福满乖乖点头:“蹴鞠,好玩。”
他吃着一块豆糕,含糊不清回话,愈发显得可爱。
“既然好玩儿,那满满回来后怎么闷闷不乐?”卫淮砚抬手擦去福满嘴边的糕点渣子,“可是有人欺负满满?”
福满停止吃东西,眼神里透露出不高兴:“奴才碰见了嫡姐。”
府上大多奴才都知道世子爷的房内人是福满,但只有极少的人知晓他姓阮,更不会把他与二公子新纳的阮姨娘联系起来。
卫淮砚在纳福满之前就把他的身世摸了个底朝天,自然知晓他口中的嫡姐是谁。
阮烟怡进恭王府也有一段时日了,卫淮砚从未与福满提过此事,一则是因为福满已经是他的枕边人,与阮家没有任何干系,二则是从打听的消息来看,福满在阮家的日子并不好过,甚至是过得艰辛。
若不是福满撞见了阮烟怡,卫淮砚早就记不得府上有这个人物。
“满满不喜欢她?”
福满迟疑住了,他对于这个嫡姐是畏惧的,结结巴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我不知道...”
喜欢与不喜欢对于福满来说是一个很复杂的情感,尤其是对阮家的人,在他心里,阮烟怡是高高在上的嫡姐,几乎与世子爷一样。
但是,福满偷偷瞧了一眼世子爷,不过世子爷与她又不一样。
若是在阮家,福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