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发站在教堂中等候,像一名守礼的绅士那样。
普渡修女低低地哭了一场。
用手帕擦拭泪水,随后平静地整理衣冠,将有少许褶皱的黑色罩袍抻拉平整。
平底修女鞋很是柔软,踩在年久失修的老 木地板上,发出几次刺耳的“吱呀”声。
忏悔室的木门稳稳合拢。
殷臣听见了罐子被一点一点打开的声音。
普渡修女没有继续流泪,她喉咙里传出压抑的怪异响动,像在呼吸,也像在低吼。
“呼哧呼哧”的,犹如破旧风箱与饥饿野兽融为一体的噪音。
殷臣冷着脸抬起手杖,将通往忏悔室的门推开一条小缝隙。
他看见,向来端庄严肃的普渡修女趴伏在地上,将罐子里的事物倾倒出来,用颤抖手指撕扯着那两团鲜血淋漓的生肉。
十字架就挂在她头顶的方寸之间,居高临下折射出白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