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第一次淘汰的人高达三十多个人。淘汰原因五花八门,有因为考试成绩特别差的,还有像他们一样违反规则的。这还是不算上主动放弃的那十多个人的前提下。
“教练说了什么?”喻挽桑问。
文桦说:“去大巴候车区。”
岑道州说:“你们教练也这么说?”
他们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纷纷往大巴候车区跑。
被淘汰的人,都在宿舍收拾自己的行李,没个把小时下不来。宿舍楼里偶尔传来哭声。还有人拿了电话卡,在宿舍楼下的公共电话给家里打电话。
当他们跑到大巴候车区,发现只有不到十个人在这里等待。他们都没有拿行李。
大巴候车区旁边摆了几张桌子,总教练杨萍萍在大巴车里看着。大巴车紧闭,没有丝毫向他们打开的意思。
他们三个人一直站在雪地里,雪越下越大,在场没有拿行李箱的人一个都没有离开。
没有人说话,他们比雪还要安静。
岑道州嚼完奶糖,不由得靠近喻挽桑,他解开一半的围巾,另外一半围在喻挽桑的脖子上。
半个小时过去,杨萍萍打开车窗,问他们:“车里有暖气,你们要不要上来歇会儿?”
没有人回答他。
杨萍萍笑道:“你们怎么这么倔呢?淘汰名单发了,那你们就是被淘汰了,找我也没用。与其站在这里跟我耗,不如早点回宿舍收拾行李,九点大巴车可就要出发了。”
还是没有人回答他。
快到九点,陆陆续续有人拿着行李过来。有人因为感冒发烧到走不了路,是门卫大爷背着他过来的。
“这些孩子,娇生娇养的,哪里吃过这些苦。”门卫大爷把背上的孩子放下来,又转身去接拎着行李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