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说:“现在是岑春煊做巡抚了,他和毓贤不同,说不定会恢复重开备武堂呢!”岳海奎说:“我也这么想,长毛贼为甚能在大清国如此猖狂,不就是靠兵靠枪吗?时代不同了,天下不太平,何来生意做?”刘一山说:“三爷的打算是?”岳海奎说:“后来打破了我的梦,想一想,就这样吧,就凭我在德玉泉的身股也不缺吃,不缺喝,但这又有甚意思?前两天我到祁县,听我舅舅说这备武堂还要重新开,这次到贡院就是打听一下,可这里也没有甚熟悉的人,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出来溜达溜达。”刘一山说:“这点小事情就不必三爷劳神跑去了,回头交给我就行。”岳海奎问:“你去打探?”刘一山说:“三爷是不是说我没有这个门路?”岳海奎说:“呵呵,是这么个理。”刘一山说:“不过,这需三爷破费点银子。”岳海奎笑着说:“你小子,三爷甚都缺,就是不缺银子,好!要多少银子我给你,你尽快把消息打探出来!”刘一山说:“几十两就行。”岳海奎笑着说:“呵呵,就这点啊,三爷甚都缺,呵呵……”刘一山接话道:“哈哈,三爷就是不缺银子。”
起凤街,过往的行人不是很多,岳海奎和刘一山边走边聊,这时一老一青慌慌张张地跑过,并不时地回着头,在他们的身后有七八人拼命地追赶着,岳海奎对刘一山说了声:“走!跟上看看去!”便尾随跟跑了过去,刘一山更是机警,紧跟在了岳海奎后面。
跑出一段路,二人终于赶到,但见那一老一青已被追赶之人殴打,年老的已经打倒在地直喊求饶:“大爷,你就宽限几日,饶过我的小命吧!”
“去你娘的,你跑啊!”
“打!他妈的,跑到太原就没事了?”
众人说着骂着,手脚没有停下。那年轻人被打倒后支撑着站了起来,大声喊道:“你们放过我爹,尽管朝我这里打!”
“两个一块收拾,弟兄门,打!”看似领头的人喊着,众人的拳头和脚雨点般地又落到了两个人身上!
“住手!”岳海奎大声喊到。
几个人算是住手了,见是两个年轻人,那位领头的人恼火地骂到:“他妈的,你他妈的吃饱撑的,管起大爷的事了?想管,连你一块开打!”说着,自己的嘴巴却被刘一山扇了个响亮。
见自己的人被打,那几人一同扑向了刘一山,还没有等他们近身,六个人已被刘一山放到地上,其余二人愣愣地待着不敢动手了。
“滚!”刘一山愤怒地喊到,那几人迅速爬了起来,骂骂咧咧地说:“有本事不要走,等着!”岳海奎拍着胸脯说:“三爷我不走,看你们能怎样!”刘一山也说:“还不滚?”那几人不敢再言,灰溜溜地走了。
路上那几个人议论着:
“今天又没把事办了,那位说三爷的是甚人?”
“不清楚,动手的那位确实身手太快。”
“怎办?”
“我一个人返回跟上,看看他们是甚人,你们回去多叫些人,我就不信这个邪,制服不了他们!”那位看似领头的人说。
几人分头去找人了,那位领头的人返了回来,却被刘一山发现,刘一山喊到:“还想找事?还不快滚!”那人话都不敢说,一溜烟跑了。
“哈哈……”岳海奎笑了。
那被打的一老一青直说谢谢,岳海奎问:“你们是哪的?为甚被他们追打?”那位年轻的说:“今日多亏遇到兄台,否则我百川难逃今日了,他日一定厚报!”那位年老的说:“我从五台逃难而来,咳!说来话长!想我子明曾经为商,却沦落到如此地步,无家可归,无饭可吃,惭愧、惭愧啊!”岳海奎说:“这样吧,我也走的累了,咱们到茶馆休息一下。”那年老的说:“不了,不了。”岳海奎说:“没事,走吧!”那年老的问:“不知恩公是?”岳海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