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不是冬青树叶在作响,是风吹起桌面上薄薄的透着光纸张。
那些黑色的符号,大多数人都觉得晦涩难懂的文字如同某种通灵的符文在如织如金的光线里脉脉流淌。
镀光的书页被一张张压进幽深的黑暗中。
周瑾生垂着睫毛,神色平静,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沈遇耐心等待,估摸着这人现在正在脑海里进行着某种拉扯。
像周瑾生这样,有钱有权人的世界,总是比平常人多更多的猜疑揣测勾心斗角,一点行为就要被解读出不下百来种含义。
不多下点套,让他们自己去挖掘出所谓的事实与真相,就算再真,只要不是亲眼所见,估计都不会有一点点相信。
不过这种伎俩,也就能骗骗现在还尚且天真可爱的反派。
而且就算能骗到,效果估计也不会太好,顶多就像是蜻蜓翅羽掠过湖面点水一下时,湖面在波光下泛起的粼粼涟漪。
至于这一下能产生多少涟漪,或者这涟漪能荡多久,都不重要。
因为涟漪终会消散,而水面之上,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沈遇很可惜,他的这一番话没有让周瑾生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