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看到沈遇的神情,心却像是龟裂一般一寸寸裂开。
周瑾生松开沈遇的脚腕,沉默着起身,死死锁上后车门,连带着沈遇反应过来后那句恼羞成怒的“艹,你倒是给我松开”的怒骂也一并冷漠无情地关了回去。
周瑾生整理好袖口,抚平袖口上的褶皱。
可心上的裂痕却怎么也抚平不了。
男人低垂着头,只听“喀嚓”一声,指尖火星闪烁,他点燃一支烟。
灯光下变成青绿色的烟雾在空气里寂寥而残酷地上升,模糊了周瑾生的面部轮廓,只看得见紧绷着的下颚线。
张淼淼摇摇晃晃地抱着酒瓶子,脑子还有些迷糊,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靠在车身上的男人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朝她看来一眼,那一眼并不如何分明,却像是两处深渊绝地一样,把一切生灵与黑暗都吞噬其中。
她不认得这个人,但对危险的天然感知告诉她,眼前这个人很危险,或许她所认识的最厉害的大人物,都得在这个人面前俯首称臣。
危险的、漠视一切的、位高权重的男人。
张淼淼醉意瞬间清醒了七分,感觉就像是掉入了冰窖一样,整个身体都在一阵阵泛着冰冷的寒气。
男人看着她,启唇。
没有声音,只是口型。
一字一字,宣誓主权。
他、是、我、的。
一支烟从点燃,到燃烧,再到熄灭,不过短短五分钟,男人最后看她一眼,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上了车。
黑色豪车像是一只离弦之箭迸射进马路,随着它的离开,十几辆一模一样潜藏在黑暗中的汽车跟随着一起,刹那间融入城市的钢铁骨肉中,变成这片霓虹闪烁,无边璀璨里的一部分。
“哐当”
终于从那迫人的窒息中得以呼吸,张淼淼心下一松,胖乎乎的酒瓶子从手中脱落,碎了一地玻璃渣。
张淼淼手心黏腻湿热,全是汗,她后背寒毛全部竖立起来,顿时一阵恐惧与后怕,她简直欲哭无泪。
妈妈呀,她是看上什么不能看上的男人了吗?
但是
果然不是她魅力不足的问题,放心了。
沈遇:没钱,拒绝瑟瑟!
周瑾生(优雅点烟):你的意思是,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28]第 28 章
小周山的地灯在下午六点准时亮起,夜色愈浓,地灯便愈发明亮。
天上银河倒悬,星星从广阔的夜空坠落到人间,暮色四合,无尽的夜色像云雾一样蔓延,包裹着小周山。
手上的镣铐传来冰冷的触感。
沈遇知道挣不脱,最后选择沉默地坐在阴影里积攒力气,他不动声色地靠在椅背上,偏头看向车窗外。
十几辆几乎一样的黑色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前边两辆,左边四辆,右边五辆,后视镜里还跟着几辆,不知道的还以为来的是什么国家领导人。
这架势,倒也不必如此严肃,一人一统皆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算能挣脱身后的镣铐,沈遇估计也是插翅难飞。
沈遇:【……也是坐上大佬亲自开的车了。】
豪车顺着小周山一路往上,却不是前往周公馆的路。
中途周瑾生接通宋时打过来的电话:“有事?”
周瑾生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正是这喜怒不定,才是令一众下属最害怕的,身为周瑾生的特助,宋时坐在紧随其后的一辆汽车内,盯着前面的车。
他前段时间刚去非洲那边处理完一起军_火交易,没想到刚回来就赶上刺激的。
周瑾生的车速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