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怎么看也不是能屈居人下的类型。

周瑾生不屈居人下?那谁屈居人下?

答案不言而喻。

沈遇顿时觉得屁股一阵发凉,内心大骂这糟透的世界三百回合。

他没忍住微微扭动着身体换了个坐姿,在周瑾生近乎如实质的凝视下,斟酌着语气开口:“合约期,是一年?”

周瑾生颔首,看不出想法。

沈遇深呼吸一口气,把合同放回桌面,以商量的语气道:“一年太长,三个月怎么样?”

听到沈遇得寸进尺的话,周瑾生微微眯眼,手臂缓缓搭在沙发背上,手指以一种有规律的节奏缓慢地敲击沙发背,给人以压迫感。

片刻后,男人嘴角露出弧度,以一种好整以暇的姿态看着沈遇,笑容并不如何有温度:“沈遇,不知道自我感觉太过良好,还是我态度太好,你现在好像完全没弄清楚一点事实。”

沈遇眼皮一跳:“什么?”

“你”周瑾生一顿,琉璃的灯光落下来,落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更显五官分明,不近人情。

男人的声音比起多年前成熟不少,如同最伟大的酿酒师傅酿造的红酒,随着时间的沉淀越发醇厚磁性,却也同样沉而有力。

每一个清晰的字都像是重锤一样撞击到人心上,听起来像是在讽刺,然而却是平铺直叙地陈述事实。

“没有选择的权利。”

沈遇沉默。

看来无论是八年前,还是现在,他们之间的气氛总是会突如其来地陷入安静中,只是从未像此刻一般压抑凝滞。

还是八年前的反派好相处啊,气势没那么强,心思也没那么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