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嗡声不绝,闻流鹤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疯狂痉挛,手背上瞬间青筋暴起。

在那声音又要再一次响起之时,闻流鹤猛地伸出手,直接拿起自己的命剑一把插入自己的胸膛,企图把不断发声的东西从心头上直接割出来。

一道清晰的裂帛声

断剑锋利的剑声刺入心口,鲜红的液体瞬间染红布料。

“哐当”一声,命剑在察觉到他的动作后,在闻流鹤将剑更往深处刺入时,剑身猛地从他手中脱出,带出大量的鲜血,争鸣着落到地上。

世界终于变得安静下来。

寂静与死寂从四周包裹而来,闻流鹤失血过多,垂下沉重的眼皮,意识越来越昏沉,视野之中,只有那柄落在草地上沾血的断剑。

恍惚中,闻流鹤好像听到狐狸的叫声。

最后他彻底昏死过去。

穿堂风忽地吹过,挂在屋檐下的琉璃灯盏被风一摇,灯芯摇摇晃晃,微弱的明光险些被这穿堂风给吹灭。

月色寂寂,如清水般洒在云雾中的群山轮廓之上,风吹得琉璃灯晃荡作响。

一只冷白的赤足踩上被月光打湿的阶梯,脚背从雪白的衣袍中探出,足弓绷成一道流畅的线条,青色筋脉若隐若现,上面还沾着微末的草屑和泥土。

沈遇来得匆忙,在梦中被惊醒后,心便一直跳个不停,他只在单薄的里衣外披上外衣,便匆匆出门。

沈遇并不常睡眠,但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却实在令他心绪烦闷,他醒来时,窗户被风吹开,清冷的月色落在窗台上那栩栩如生的泥形小鹤上。

恰巧把风灌进小鹤的响器中,泥哨俏形怪有神,发出一声响亮的哨声。

明明响亮,为什么听起来那么哀伤呢?

放置太初仙门诸位弟子魂灯的灵殿外,头戴斗笠的独眼老人怀中抱着一根竹杖,双腿盘膝坐在灵殿外,抬起浑浊的双眸,看向夜访灵殿的白衣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