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一只软硬都不吃的雌虫,即使同盟多年,除了萨德罗之外,好像就没有什么多余的追求。

要不是人鱼族长老在威逼利诱下,告诉他们萨德罗尚有一丝还魂的可能,或许现在,路德维希就不是摧毁旧帝国这么简单,而是让燃烧整个星际,为其陪葬。

安德烈至今都无法忘记,多年以前,在那个血与火交织的下午,夕阳的余晖落在血迹斑斑的地面和燃烧的火焰上。

救援小队陆续赶到C11防线,在看清那废墟上相拥在一起的雌虫和雄虫时,却无一人敢上前。

安德烈闭闭眼,不愿再去回想,至少在萨德罗这件事上,路德维希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金发雄虫叹息一声,拧眉道:“所以你非要在这段时间结婚?过一段时间不行?”

他这句提问像是触发到什么敏感词般,空间里的空气骤然被抽离,只余下一片沉默与安静。

良久后,路德维希的声音在这片沉默的空间里响起。

“安德烈,我已经等十一年了。”

十一年。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在耳朵上,像是冰凉的珠子落到喉咙间,让人不敢吞咽。

沈遇一怔。

对时间的感知总是后知后觉的,那些记忆却仿佛还在昨日,听到这个具体的数字,安德烈显然也怔在原地。

安德烈心绪难平,也自知是劝不住路德维希,最后压着锋冷的长眉,留下一句警告便怒气冲冲离开病房。

一时间房间便只剩下两人。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联想起安德烈说的话,沈遇觉得自己的身体

危矣。

滚烫的气息侵_略进他的领域,呼吸像是病毒在蔓延,干燥的唇顺着他的脖颈,像是一条危险而致命的蛇,一路蜿蜒而下。

病号服被两瓣唇含湿,颜色变得很深,湿濡地贴在胸膛前,显现出漂亮隆起的轮廓。

在一片黑暗中,五感变得尤为清晰,迟钝的知觉在被打开后,一点痒与麻都被无限放大。

湿润浸透布料的丝线,这具标本般的身体完全沦为感知外界的器官。

路德维希的舌头很柔韧,接吻时会缠着他的舌头往口腔深处顶_弄,像海绵一样不知疲惫地去吸食他唇齿间分泌出来的液体。

但唾液的交换并不能满足路德维希接吻的需要,他还会伸出舌头,去舔他口腔里舌苔下埋藏着的细细小小的血管,然后围着敏感的舌头尖顶_弄,舔舐。

还会用尖尖的牙齿去顶他下唇咬破的肉,一点点吸吮,湿热的呼吸纠缠,试图从里面吸出甘甜的液体来。

沈遇四肢酸麻,控制不住想要蜷缩起来。

在路德维希更过分之前,沈遇终于没忍住掀起沉重的眼皮,用手抓住路德维希的后脖颈,骂道:“路德维希”

可能是太久没说话的原因,声带和口腔肌肉还没恢复说话的协调性,声音听起来非常沙哑,跟含着沙子一样,带着颤抖的气息声。

本该是气势十足的一声怒斥,却极其微弱,细小,就跟

就跟小猫撒娇似的。

沈遇的脸当即一黑,他立马顿住后面的话。

埋在他胸前的雌虫听到他的声音,整个身体瞬间被定在原地,舌尖还下意识伸展,往下重重舔一下,尖尖的牙齿擦过。

沈遇没忍住发出一声闷哼,也不管气势足不足的问题,酸软的手指用力,揪住雌虫的头发让人看向自己。

沈遇猝不及防,撞入一双晦涩而悲伤的双眸中,那眸光太复杂,一时间沈遇竟无法看懂。

沈遇一阵心悸,怔在原地,嘴唇张合,提起音量下意识骂道:

“我说多少遍了,我里面什么都没有,你再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