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

呼吸隔着手套柔软的布料传递着热与痒,沈遇动动手指,歪歪头问:“只吻手背吗?”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雌虫瞬间眼睛都红了,没忍住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虫神在上,原来雄虫是需要被这样打动的吗?原来雄虫这么容易被打动吗?还是一位美貌惊人的贵族雄虫?

路德维希轻轻一扬眉,站起身,浓雾似的目光将沈遇攥夺,他特意将声音放大:“那阁下,我们可以去另外一个地方,偷偷亲吗?”

路德维希特意加重“偷偷亲”这三个字,在众人惊掉大牙的目光中,心情愉悦地牵着沈遇离场。

黄昏倾斜,他们在集市买下藤花酒,连串摇晃的紫色藤花下,光落进来,沈遇垂着眼睑,长睫如霜雪一样压着,有些醉。

于是路德维希借着酒意去吻他的唇角,果真偷到他的吻。

雌虫的眼里露出笑意,在闪烁的灯光下,一眨不眨地看着沈遇,沈遇被他偷亲,许是酒意上头,也不恼,只是掀起睫毛,一眨不眨地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你想以后都和我一起过藤花节吗?”

浅蓝色的眸光一层一层摇晃着。

风也在摇晃。

紫藤花在摇晃。

灯光在摇晃。

于是一切的发生自然而然,路德维希伸出手,捧住他的脸,吻上他的唇。

“求之不得。”

藤花节谢幕的音乐声开始响起,人们涌进舞池,开始跳舞。

路德维希牵着沈遇的手,跟着涌进舞池,带着他缓缓转圈,不必遵循严格的礼仪与规范,不必注重优雅与社交,这只是一支舞蹈,放松,随意,而自由。

人们沉醉在酒和花的香气中,获得片刻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