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的喉腔里震出灼热的爱语:“萨德罗,恭喜你,你正式成年了。”
雄虫在有发情期症状时,便标志着成熟,临近真正的成年,在这之后,无论第一次交配是在发情期,还是不在发情期,都意味着他的成熟。
沈遇一愣,他垂下薄薄的眼皮,一时间心绪晦涩,成年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一个好词吗?
从本家搬出来时,是他社会意义上的成年,而从此刻,是他生物意义上的成年。
他很快掩下这异样的情绪,鼻腔里哼出冷冷的一声:“哦,所以要我感谢你?”
听到他的声音,路德维希感觉他像是在抱一层会呼吸的,湿湿黏黏的天鹅绒毛毯。
他锋冷的薄唇微微勾起,又想起什么,在沈遇耳朵上吹一口暧昧的热气:“如果是在发情期”
路德维希嗓音一顿,眼神晦暗:“萨德罗,那时候,你会克制不住地叫出声吗?”
沈遇虽然现在没什么力气,但不妨碍他以语言攻击人,笑里刺出一丝嘲意:“如果我是在发情期,就你还能控制住?”
“是吗?”路德维希何等敏锐,早就通过沈遇的反应察觉到他的敏感_点,他一边反问,一边用掌心重重碾揉着他的肩胛骨。
感受怀中人的震颤,路德维希低下头,眼神暗沉,嗓音嘶哑低沉,含着恐怖的渴欲:“如果你叫出来,听见你的声音,萨德罗,我就会一次次,从欲望的深沼里清醒过来。”
“所以你要一直叫,直到我们一次次攀上高峰,最后筋疲力竭”
沈遇第一次感到什么叫语言的杀伤力,他抿抿唇,饶是心性强大,也没忍住彻底沉默了。
让你筋疲力竭,我大抵,该是一具尸体了。
虽然他想以死亡来终结这虚诞的虫生,但他并不想以这种丢脸的方式,雄父要是知道他这么死了,估计会直接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先是给安德烈一棒槌,再给他的尸体一棒槌。
“……”
沈遇撩起眼皮,开口:“我要出去,洗澡。”
路德维希拧拧眉,明白他的意思,他视线下移,看到沈遇一起一伏的冷白腰腹,很漂亮,雪川一样美丽,但还有更美丽的。
沈遇偏过头去,侧脸的轮廓清冽冰冷,路德维希看见他生动的表情,本来不想的,现在心尖痒痒,却偏要他看。
于是路德维希伸出手掌,强势又不失温和地扳回他的脑袋:“你很漂亮。”
沈遇被刺激的鼻尖冒出细细的汗,他本来就空了,现在却又有反应,好不容易缓解的喉咙又一阵干渴,他头皮一阵发麻。
不对,不对
沈遇急忙伸出手臂,手背上又冷又性感的淡色青筋绷起,手掌想要伸到桌子旁边的柜子上撑住,慌乱间却不小心打碎柜子上放着的透明鱼形玻璃瓶。
玻璃瓶本来就不稳,被他这么一碰,摇摇晃晃,瓶身倾斜,砸碎到桌面上。
空气中也发出“啵”的一声。
玻璃瓶破碎,瓶子里透明的水溅到桌面上。
海洋与鲜花的气息若有若无,飘在这宛如奢侈品般的空气中。
沈遇思绪空白一瞬,纤长卷翘的睫毛下,冰蓝色眼瞳一刹失神,要不是路德维希抱着他,他估计几乎会立即砸回床面。
他动动手指,想骂人,而这时,那种暖洋洋的感觉再一次降临,熟悉的天道之力扑涌进他的四肢百骸,像按摩一样轻轻揉动他每一根血管,他的每一寸神经,舒服得想死。
两种感觉接踵而来,沈遇眼神涣散,大脑一阵晃动似的空。
在各种意义上得到极致的满足褪去后,沈遇只觉四肢酸软,几乎进入一种无欲无求的阶段,于是对外界的变化开始变得不敏感。
他